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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灏笑了笑:“你是个忠心的丫头,处处护主。”
他抱着华乐往凤鸾殿走:“今儿是整日子,孤便歇半天,去中宫陪陪皇后。”
圣驾到了中宫。
阿南迎了出来,眉眼间漾着柔和的欢喜。
她每回看成灏抱着铣儿,就觉得内心深处那些残缺的不安,得到九曲回肠的圆满。
“铣儿这般爱笑,倒让孤想起一个人……”
成灏有一刹那的恍神,从一个纯净的梦中苏醒,意识到皇后在眼前,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说这样的话。
幽水相照清梦醒,故人词寡。
阿南看出了他的尴尬,便佯作没有听见。
她没有追问到底像谁。
她知道他想说的是沈清欢。
那是一个她永远也填不平的疮口,索性就迈过去。
晚间,阿南和成灏刚入榻安歇,便听见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成灏问道:“什么动静?”
小舟隔帘答道:“圣上,似乎是文茵阁那边闹腾起来了。”
“文茵阁?”
不一会子,便听到刘芳仪的哭泣声:“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阿南道:“圣上安歇着吧,后宫的事,便让臣妾去处理就好了。
您无须劳神。”
成灏起身,穿上龙靴:“孤倒要看看,大半夜的,后宫在闹什么?小舟,你去把她们带到中宫来,孤要亲自审一审。”
“是。”
帝后相继来到庭院中。
半盏茶的工夫,满院子的火把。
御林军统领孔良跪在地上,回禀着来龙去脉:“圣上,今晚臣在宫中当值,巡逻的兄弟们在文茵阁外发现一名鬼鬼祟祟的陌生男子,起初以为是哪个侍卫做了贼,待到拿下他,方知并不是宫中之人,而是宫外的人——”
“宫外的人?”
“是。
乃刘芳仪娘娘进宫前的故旧。”
深更半夜,宫外男子徘徊于宫闱,其中意味,众人心知肚明。
火把之下,那个被藤条捆住的男人一身白衣、眉清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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