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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殊饱满的胸肌自衬衣里露出了大半,他长腿微屈,肌肉在质地精良的西装裤里紧绷着,像是蓄势而发的豹子,危险而迷人。
但顾雪今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色,盘踞在陆殊左胸的伤口长约三公分,伤口不深,但已经在渗血了。
顾雪今皱了下眉,这狗东西,受了伤也一声不吭,这么能忍吗。
见顾雪今迟迟没有动作,陆殊举起来自己刚被包扎好的右手,低声道:“惯用手受伤,不方便。”
顾雪今凶巴巴地“哦”
了一声,一边说烦死了,一边用棉棒蘸取了碘酒。
无论怎样,陆殊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顾雪今垂眸靠近了陆殊,说道:“不要动!”
棉棒碰到陆殊微微起伏的胸口,顾雪今为陆殊擦药的手顿了一下。
这伤若是再深几分,就要伤到陆殊的心脏了。
为了方便涂药,他把陆殊的衬衣向外扯了扯,另一只扯着陆殊衣服的手指也不小心碰到了胸口饱满的肌肉。
他的手就这样轻轻放在陆殊胸口,直到陆殊的呼吸声比方才重,他才后知后觉地收回了那只手,问道:“呃……我又弄疼你了?”
这姿势太过亲密了,甚至像是在做什么坏事,气氛也奇奇怪怪的。
陆殊还没回答,顾雪今便低下头收拾了自己的小药箱,说道:“涂好了,以后捉鬼小心点!”
他正想要抬头,一旁的陆殊却俯下身对他伸出了手。
有那么一瞬间,顾雪今以为陆殊要捧起他的脸。
但陆殊只是轻轻摘下了一片藏在他发丝间的小树叶,似笑非笑地低声道:“顾雪今,你这么凶,能找到对象吗。”
顾雪今顿时像炸了锅的热水壶:“担心我不如担心自己,整天冷冰冰的,哪里有人肯跟你处对象!”
说罢,顾雪今拉开车门,提溜着小药箱快步离开。
他离开时带起的风藏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拎着药箱回来的叶助理只来得及看到顾雪今气呼呼离去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顾雪今已经跑得没影了。
叶助理回过头,看向坐姿都没变的陆殊,好奇道:“陆哥,你又怎么惹顾老师了?”
陆殊用左手系上了衣领最上面一颗的扣子,此时他衣冠楚楚,恢复了平时冷冰冰的样子。
“没什么。”
陆殊垂眸看向了自己手掌的奶牛花创可贴,似乎心情很好。
顺着陆殊的视线,叶助理看向陆殊掌心的创可贴,突然间明白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一时间,他宛若被一吨正主发的糖淹没,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入教吧,子民们,殊雪终将会变成真的!
另一边,顾雪今拎着药箱回到自己的保姆车,发现节目组的导演正和陶戚聊天。
两个人不知在交流什么,神色都很开心。
末了,导演还给了陶戚一面锦旗。
“哎,顾老师回来了。”
导演笑眯眯道,“太感谢啦!
原本侍村村长不让我们进村拍摄古建筑,但刚刚他发现你参加了咱们节目,说是你的粉丝,就让我们拍了。”
顾雪今愣了一瞬,指着自己说:“我吗?”
导演拿出侍村村长给他的果汁塑料瓶,指着上面十八岁顾雪今的照片说:“对,他还特地给我了这个塑料瓶。
我一瞧,这不雪今吗!
他还托我给你带来了这个锦旗,说是想送给你——”
顾雪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陶戚抖了抖手中锦旗,锦旗上赫然是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恩同再造,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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