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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说话显得愉快且充满嘲弄的语气,你们当中肯定有人会想这怎么一点都不像是出自一个即将面临严刑拷打的人。
不过,难道我没有跟你们提过我相信自己是真主的幸运仆人之一吗?倘若经了多年的挫败后,这两天来降临到我头上的幸运之鸟还不足以证明的话,那么我在庭院大门外捡到的银币,必然也含某种暗示。
等待拷问的时间里,银币让我心安不少,坚信它会保护我。
我把它拿在手里,抚摸它,一再地亲吻这枚安拉送给我的幸运符。
然而,过了不知多久,当他们把我移出暗室带进隔壁房里,我看见家侍卫队长和他的克罗地亚光头酷刑者时,那一刻,我才明白银币保不了我。
我内心无情的声音说得一点也没错:我口袋里的银币并非真主所赐,而是两天前我撒向谢库瑞头顶的那些银币之一‐‐被孩童们遗漏了。
此刻,当他们把我交在酷刑者的手中时,我已经没有可以信赖的幻想,也没有赖以依靠的东西了。
我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我想哀求,但仿佛在梦中,我的嘴里吐不出半点声音。
从战争、死亡、政治暗杀和拷打(曾经从远处目睹)中,我很清楚生命可以瞬间即逝,但从不曾如此身临其境。
他们将如同剥掉我的衣服般,把我从这个世界剥离。
他们脱下我的坎肩和衬衫。
其中一个酷刑者坐上我的身体,双膝压住了我的肩膀。
另一个人则以妇女准备食物般的熟练纤巧,往我头上套了一个笼子,接着开始从它前方慢慢扭紧。
不,那是笼子,应该说是某种铁钳,逐渐从两边挤压我的头。
我扯开喉咙放声厉叫。
我哀求饶命,但每个字都含糊不清。
我痛哭惨叫,因为我的勇气已经用尽。
他们暂停一会儿,问道:&ldo;是你杀死了姨父大人吗?&rdo;
我深吸一口气说:&ldo;不。
&rdo;
他们再度扭紧铁钳。
疼极了。
他们又问了一遍。
&ldo;不。
&rdo;
&ldo;那么是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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