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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他猜她是太羞怯,所以也不催促,耐心的等着。
半晌之后,软绵绵的少女身躯贴上他的背,纤细双手环住他的颈项,细致又软嫩。
他有些心猿意马,又快快克制。
背上的少女很轻盈,还有着淡淡的、属于初秋的香气。
“抓好,别掉下来了。”
他嘱咐,迈开步伐。
羞羞的嗓音从背后传来,贴着他的背,震动他的胸膛。
“谢谢。”
刘永孤家寡人,住处撑不上舒适,但遮风避雨没问题。
屋内一间房是他睡的,另一间则是母亲过世前的卧榻,已经闲置几年。
空房灰尘多,他让出自己房间,把最好最暖的被缛都留给那姑娘,独自去睡布满蛛网那间,盖着破旧的被缛,很安分的沾枕就睡,对她很尊重。
第二天醒来,他把饼蒸热,让她慢慢吃。
随即背着箩筐出门,贩卖胭脂水粉,还顺道为她寻亲。
但接连探问多日,却还是没有消息。
刘永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安排她到邻居妇人家去住,她却泫然欲涕,不愿搬离,对他格外依赖。
她那模样连邻居妇人都看得不忍,加上知道刘永老实,又知这姑娘八成是对他有意,妇人有心撮合他俩,便提出折衷的办法:她会不时过来探看,关照这初来乍到的女子,直到找到亲人为止。
刘永只能答应,并继续为她寻亲,时间渐久后,她反倒提起得少。
她日日为他打扫屋子、烹煮三餐,还变卖一两样首饰,换得银两去买布跟棉花,一针一线的缝制新被缛。
除此之外,她还请木工师傅做出精致的小盒,将贩卖的胭脂装在里头,因为模样讨喜,城里的女子抢着购买,即将出嫁的新娘们还非得多买几盒当嫁妆,否则宁可延迟婚期。
生意太好,自然引来同行忌恨,连手逼迫批发商,不能卖货给刘永。
他接连离城去拜托,每趟来回就要半个月,批发商都一次次的拒绝,只得丧气的回家发愁。
绒儿说以前的邻居就是制作胭脂的,现在虽然联络不着,但她看过制作过程,也常帮忙,用料跟调制的秘方都记得很清楚,既然买不到,不如就自制。
她在隐密的荒地,种出初开时是黄色的花,等到花色转为橘红,才采下用石钵反复杵磨,滤去黄汁后留下红汁,再淘澄净渣滓,配花露蒸迭后,就艳得如玫瑰膏,
质量远比批发商所售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女人们都视若珍宝,用时以簪子挑少许,用水抹开来,抹在唇上、颊上。
说也奇怪,只要用了刘永的胭脂,就能变得更美,男人纷纷停驻观看,许多女人都如此嫁得如意郎君。
因为口碑极佳,连非人也来抢购。
货品卖得炙手可热,刘永的家境也宽裕起来。
他换了间三房一照壁的宅子,屋宇宽敞明亮,家具都是精美的,被缛换成又软又滑的上好丝绸。
同行纵然嫉妒,也无可奈何,即使偷偷买到胭脂研究,也只能惊叹,不甘心的佩服。
他们不再排挤刘永,转为努力巴结,邀请刘永要去最出名的馆子,吃昂贵的美食、喝难得的美酒,却每次都被拒绝,推说只想回家,吃绒儿煮的饭菜。
得知刘永的生意是绒儿出现后才变好的,他们派出妻妾,捧着礼物、堆着笑容登门拜访,关怀的嘘寒问暖,还有人言之凿凿,说自己就是绒儿的远亲,她都笑而不语,总部吝啬的拿出胭脂粉送。
日子久了,妻妾们都真心喜欢她,还劝丈夫别再找他们的麻烦。
刘永与绒儿虽然住在同间屋子,却仍旧分房睡。
他万分感谢她,不知该如何报答,当初信誓旦旦,说要为她寻亲,现在日久生情,想到不能日日看到她,就觉得难受。
终于,他鼓起勇气向她求亲,结结巴巴的问她是否愿意嫁他为妻。
绒儿喜极而泣,泪汪汪的点头,早就爱慕他的直率、他的尊重,以及他虽然俊朗嘴甜,却又忠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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