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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肖菀手中折痕深浅不一的信纸,哪里是什么纸条啊。
信纸很大,内容不长——
卿卿,很抱歉第一次对你不辞而别,想过叫醒你,但看到你抱着我的手时,我扼断了这个想法。
这一次,我没底,不是因为任务多难,而是第一次身后有了不能抛却的牵挂。
幸运的话,你这辈子不会看到这封信,如果不幸,也不要为我难过太久,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
厨房走廊的灯已经装好了,是最亮的,晚上偷吃记得开灯就不会害怕了。
勿念。
傅昔玦留
像是麻木了一般,姜辞卿没有哭,只是看着她跌得撞撞的走到身后的厨房,按着那廊灯开关,机械的一下一下,“咔哒、咔哒”
一阵阵有频率的响着。
灯亮起的那几下,眼泪瞬间蓄满眼眶,毫无招架之力的流下,砸落在木地板上晕出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水花。
姜辞卿突然指着中岛台的方向,又笑又哭:“你、你们看,他鸡蛋……都煎焦了……”
说着,慢慢蹲下去,整个头埋在环抱的双臂之间,肩膀失控的哆嗦。
大骗子。
她都答应他把自己保护好了,那他人呢?
临市医院——
“卿卿,去睡会儿吧,好吗?”
肖菀焦急的握着她的手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
无意外地,第三十一次摇头。
刑警队其他人都在重症病房外迟迟不肯离开,沈邈坐在对面看向姜辞卿,很愧疚,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说话,安慰也不敢。
“他……”
“是为什么被人……”
姜辞卿突然抬头,看向对面的沈邈,表情显得出乎意料的无波无澜,有那么几秒,沈邈甚至觉得那和他印象里的傅昔玦有七八分像。
“这个能告诉我吗?”
姜辞卿知道他们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
沈邈哽咽了一下,点点头。
“当时,我们原本人都控制住了,但是都怪我,我松懈了,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想试图用一个小孩做威胁,傅队反应极快,自己挡了那三刀。”
阮霏才缓缓抬头,“那孩子是心外科的患者,我是后勤,当时赶到的时候,傅队说,那孩子和你很像,笑起来有酒窝。”
姜辞卿早已泣不成声。
他怎么那么傻啊,不是很厉害的吗?最后还是让自己置于生死未卜的境地里。
不分昼夜,姜辞卿守在病房里,傅昔玦很虚弱,连眼睛睁开也是恍惚的精神状态,所以也分不清身边的人是谁。
医生说他腰腹以前就有旧伤,现在新伤旧伤,伤害加倍,虽然脱离了危险,但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真的清醒过来。
姜辞卿每天都会在空闲的时候,乘着中午的暖阳给傅昔玦讲自己的事情,偶尔也讲故事。
现在傅昔玦只能吃流食,姜辞卿就想方设法把粥煮的软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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