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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药包落地,周斯礼垂眼,一字一句念出台词:“瞧瞧,多么鲁莽愚蠢的行为。
埃塞娜,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她的手腕握在手里,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感觉,凉且细腻。
忽然,一股似曾相识的青柠香袭来,尽管淡得只在一刹那闻到。
他喉结微动,下意识扣紧。
喉间早已恢复如初的伤仿佛又隐隐作痛起来。
许嘉皱眉,疑惑地抬眼看他,却撞进一双慌乱无措的乌墨眼眸。
场外的许均昌急得催促:“周斯礼你愣着干嘛,快说下一句台词啊!”
“……我忘了。”
-
“我以为记不住台词只是你的谦虚之辞,没想到你真记不住啊。”
许均昌像发现新大陆,“原来还会有你做不到的事,那我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进军演艺界了,能演的活灵活现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本事。”
“是人都有卡壳的时候,这不是很正常吗?”
周斯礼绕过他,放好水瓶,摁下温水键,打水器的水源源流下。
两人回教室拿书包路上,碰到了迎面走来的陈荷语,她低着头,神情不安,手不停地绞着书包肩带。
许均昌摇头叹息:“估计她还在为杨若朝的事过意不去,要我我也会这样,如果不是自己把盆栽放到边上,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还算幸运的是杨若朝只伤了脚,万一那玩意偏了一点,砸到脑袋当场就一命呜呼了,诶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
周斯礼垂眸,眸色晦暗不明,随后他叫住了陈荷语。
“老师说,杨若朝最近恢复得很好,估计要不了多久出院了,他爸妈也没有打算追究,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可以找个时间去看望他。”
陈荷语点点头,“好……我周末就去看他,希望他不要责怪我,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会这样……”
她捂起脸,肩膀轻轻颤抖。
周斯礼不忍地抬手,礼貌性轻拍两下她的肩,以示安抚。
女生的声音因哽咽而变得断断续续。
“我只是一直都想不通,当时和我一起上天台的还有许嘉,她和我一起搬桌子,当时桌椅没有地方放,也是她让我将盆栽挪开,为什么只叫到了我,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为此忐忑不安这么久啊?”
许均昌不满,“叫她有啥用,难不成你觉得多一个人被大家知道,就能替你分担负罪感?”
话毕,他就听见身旁的人开口。
“你是说,许嘉当时也在吗?”
许均昌转头看去,发现周斯礼面上前所未见的惨淡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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