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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不丁没明白,还合计刚说杀人凶器的事,咋一下拐到同学的话题了。
我就顺着话问了一句,“我同学是挺多,你咋知道?”
杜兴坏笑起来,“李峰,这不明摆着呢么,你想的这么幼稚,小学一定没少留级,同学能不多么?”
合着他变着法损我,这下我也不干了,强调道,“老杜家卖油的,我怎么幼稚了?我接手的凶案,大部分都用刀,还有少数持枪抢劫杀人的,你敢说这些人都幼稚么?”
我是拿事实来说话,可杜兴也真跟我倔上了,他举例,“同学很多的那位,我以前是没当过警察,但在监狱里,那些犯事进来的,作案时几乎用四种武器,刀枪斧锤。
这里面,刀枪斧都是幼稚,只有用锤子作案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
“锤子?”
我念叨着还猛的摇头,根本不信他这话。
杜兴说,“用刀来行凶,容易造成血迹喷溅,受害者一时间死不了还会反抗,容易留下证据;枪的威力是大,但枪声太响,很容易暴露自己;斧头呢,太沉,不便于携带;只有锤子,轻巧好拿,如果锤头稍微凸出尖一些,凶手臂力强一点的话,对准要害打,一招就能毙命,没有血迹,没有喊叫声,多么完美!”
我听到这一下想起了前几年马加爵那个案子,这么一看,马加爵倒很聪明,如果他当时不用锤子,或许校园都逃不出去。
我们胡扯这么一会,烟也吸完了,也就一同起身,回到办公室。
刘千手和杜兴练完身手,都爱去洗洗身子,一人抱一个大盆,躲在洗手间里。
我没他俩那习惯,心说下班回家洗个澡多痛快?
我独自坐在办公室,冲了杯茶喝,这时候电话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一下愣住了,这是何雪的电话,就是我那前女友。
算起来自打毕业分手后她没主动联系我,今天怎么这么出奇,想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琢磨她肯定有啥事了。
我接了电话先来一句,“雪……何雪,咋了?”
我以前叫她雪儿,但都分手了,我也改改称呼。
何雪没说话,先呜呜哭了一声,那叫一个凄凉。
她倒真挺了解我,我这人最受不了女孩的眼泪。
如果她还是我女友,这通哭能把我心弄碎了,但现在我倒还扛得住,压着性子问了一句,“咋了?跟男友分手了?”
“乌鸦嘴!”
何雪一听这话也不哭了,还立刻回了我一句。
其实我觉得自己都够意思了,她刚才哭的那么惨,我都没往狠了猜呢。
何雪说起原因来,“李峰,我想求你帮个忙,我准公公生病了,你当警察人脉广、同学多,看能不能找个熟一点的医生帮他看看。”
我刚被杜兴损完,一听同学多这字眼特别别扭,而且何雪这话说的也有问题,我认识可都是法医,那和医生可是本质上的不同,别看两者都动刀子,一个是解剖,让尸体说话;一个是医病,救死扶伤。
她不怕准公公出事,那就带过来,我也不介意把那老头送到解剖台上去。
可想归想,我面上说“何雪,不太妥当吧?我认识那些医生,专业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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