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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们的笑声,被拘着跟兄长一起看书的双喜,心中十分羡慕。
弟弟毕竟还小,陈恒担心矫枉过正,反倒让这孩子厌起学来。
就起身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物。
“双喜,你看,这是什么?”
“哇,是冰糖葫芦?!”
双喜哪里还顾得上外面的鞭炮,心思一下就被红串串的东西吸引住。
“你跟着哥哥乖乖把书看完,这串糖葫芦就给伱吃,好不好?”
陈恒笑着转动几下糖葫芦。
双喜自然点头,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糖葫芦,深怕它会消失一样。
“过来,哥哥教你念三字经。”
陈恒冲着弟弟招着手。
“双喜知道,哥哥说的是人之初对不对。”
“哈哈哈,就是他。”
早上起来就出去串门的陈淮津,一回到院子里就听到厢房内传来的读书声,忍不住站在原地闭目微笑。
路过的陈启,看着他不着调的模样,轻斥道,“干什么呢?没事干,就去屋里躺着。
在院子里吹风作甚。”
“大哥,你不懂。”
陈淮津看着扫兴的陈启,埋怨道,“你说你小时候,怎么没像恒儿对双喜那样照顾我。”
陈启嗤笑一声,懒得搭理这个浑物,“一大早就不见人,去哪儿了?”
见是自己大哥问,陈淮津左右瞧了瞧,才小声道:“我去了趟三哥家,给他们娘俩送了点东西。”
陈启听完,默声一叹。
七索他们娘家要不是有孝期在身,按他爹的意思,是想把他们请来一起过年的。
“过几年吧,到时候把七索跟他娘一起喊来过节。
我看爹也有这个想法。”
“嗯。”
跟留在书院过年的徐师、金师不同,梅学正的老家在镇江,从扬州的瓜洲渡口过去只需半日。
梅家亲族众多,可在镇江没多少名气。
一直到梅学正考中进士,进了翰林院,才算是显贵起来。
他们所住的那个巷口,还因为梅堇改了名,在城东小云坊只要一说进士巷,保准都知道说的是梅家。
像这样有声望的名人回家过年,邻里街坊自然少不了来做客打招呼。
梅夫人一一笑着迎来送去,忙碌了好几日后,才在今天得了些空闲。
“我瞧你心情看着倒不错。”
一手端着汤羹,一手合上门,梅夫人走进书房,看着手不释卷的梅堇。
两人成婚已有二十多年,膝下共有两子。
大的那个已经考中举人,正在为会试做努力。
小儿子年龄尚幼,平日很受他们两人宠爱,倒没有急着下场参加科举。
“夫人有所不知。”
梅学正得意的扬扬眉,放下手中书,“我在朝廷中的同僚,月初突然给我寄来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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