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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任何事情,只要出得起价钱,一定会给你办成。
所以龙纹剑不是会不会在这里,而是最终一定在这里。”
“那个阿羽是谁?怎么最后和那个公子不打了?”
“青羽鞭是近年才崛起的年轻高手,雪公子能从容游走于鞭影之中,武功显然在青羽之上,至于最后为何收手,我也不知。”
“小晚,最后一个问题,对面的黑衣小哥是谁?”
过了许久,似乎那名被唤做杨晚的少女睡着了,没有任何声响。
“高人。”
6杨晚青龙镇外的官道上掠起一阵阵的灰尘黄烟,一行几十人的队伍分成断断续续的几拨人正在赶路。
远远看去,人头攒动,好似黄色纱幔上几个黑色污点。
众人都低头疾行,满脸风霜,还不时听到一个高声叫骂的声音:“格老子的,这么慢,什么时候到北州!”
初一一稳定手上的缰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赵老爷。
这赶路的几日,每日白天昏黄干涸的太阳照得赵老爷骂人不断,偏偏等到深夜有时候又是大风呼啸,刮起满地的沙尘乱舞。
初一身后的马车内传来公子低沉的咳嗽声,抑郁得像晚间山峦滚来的风,一声一声连绵不断。
初一一连赶了五天的马车,两眼熬得通红,脸上干燥难耐,可是赵老爷看了一眼初一,又大声骂骂咧咧:“初一,格老子的,没吃饭吗?跟上!”
初一抿下嘴,不发一声,微微催动马匹。
从原来的雕栏玉栋富丽堂皇的海边城镇一路旖旎行至东京,穿过开封,马上就落出战争留给大地的创伤——断壁残垣,荒草连披,有的村落不见一个人影。
这队马车刚穿过的一个官道旁的村子,破落不堪。
整个村庄空无一人,只剩下土坯黄草,蛛丝瓦砾,遍地都是烈火烧过的痕迹,瘦骨嶙嶙的地上甚至虫草也见不着。
再走了一会,河边躺着黑浮浮的一片尸首,破烂的衣物将河床塞满,不闻流水声音。
沿着河流一里开外是片白桦林,里面密密麻麻挂着许多风幡,走近一看,原来是老百姓的尸首在风中飘荡。
初一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他端正地坐在马车上,心里冰凉地看着夹道的满目疮痍,两眼苍凉。
前方落日的黄晕撒在这一片人马上,除了赵老爷,其余皆都无法言语触目所及的创伤。
一人一马快速冲过初一所在的这三辆马车形成的队伍,远远的还带起一阵风。
马上紫衣人腰背硬朗挺直,随着马的颠簸,身子却纹风不动。
初一掠了一眼,知道是队伍中的“巡城马”
,他一定又是折回催促后面落下之人。
官道上落日无声,只听见马蹄声和马的重重喘息。
有阵淡淡的风掠过夹道的树林。
“嗖嗖嗖”
几只利箭从稀疏的树林中冒出来,初一斜扫一下,正值初寒萧索的树林里不见任何人影,看来隐藏得很好。
官道上的人都纷纷震飞箭矢。
树林里闪身冲出来一批黑衣人,像飞蝗一样俯冲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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