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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继续朝着殿外的方向走去,却听到身后那人冷冷的言语响起。
“你今日可以走出这座宫殿,只是孤不敢保证你在乎的人会如何?”
沈辞听到这话,脚步陡然一滞,眉眼间立即聚拢起了怒气。
卑鄙,无耻。
沈辞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刻薄的言语去骂他了。
毕竟,她自幼受到高门贵女的教养拘束,并未接触过这些,往日里,她即便是气急了,打底也只会冷飕飕的看那人一眼,不与那人一般计较。
可是,景琢这人却多次激起了她心底的怒火,让她不惜一再用刻薄低劣的话去形容他。
沈辞紧紧地握了握双拳,努力劝说着自己冷静下去,到底是不想让身边人出事,她转了过身,沉默着朝着榻的方向走去,上了榻,背对着景琢,向他无声地表示着抗拒。
而景琢望着榻间女子的背影,眼底也划过了一抹落寞。
呵呵。
想不到如今他只能用威胁她的手段,才能让她顺从他。
他也悉悉索索解了衣袍,随即上了榻,没有再像往日一般,一把将女子搂进怀里。
他看了背对着她的女子,耳间并没有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那便是还没睡着。
于是他在心底叹了口气,道:“孤与你聊件事。”
里侧的女子没有丝毫反应。
景琢道:“孤知晓你还未睡着。”
榻里侧的沈辞终于回了句:“陛下想说何事?臣女悉听尊便。”
景琢却是皱了皱眉。
“倘若孤要立你为皇后呢?”
皇后?
沈辞澄澈的眼眸在此一刻骤然放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陛下还是莫要说笑了。”
沈辞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淡。
“你知道孤从不与人说笑。”
景琢对她这副反应有些不悦。
“臣女不能做陛下的皇后,一则,臣女一介罪臣之女,与陛下的身份天壤之别,朝臣们根本不会同意你立一个罪臣之女为后;二则,你骗了我,给臣女的父亲亲手送去了毒酒,因此我绝无可能与你成婚。”
沈辞话虽如此,但是眼眸转了转,仿佛在心底打着些主意。
“身份一事,孤可以为你再安排一个身份,毕竟此事对孤而言,轻而易举;况且,你昨夜在孤面前已经应下了此事,便不能再反悔。”
景琢循循善诱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至于,你父亲一事,孤有苦衷,待成婚那日,孤会亲自为你备上一份贺礼。”
她什么时候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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