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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入微怔怔地看着她拉过被子,拢在身上,尔后才转过身来。
她的眼睁着,没有情,也没有欲,没有一切的高低起伏,只有平淡的幽光。
&ldo;怎么是你?&rdo;姜入微颤声问道,脸色惨白。
&ldo;我说过,&rdo;婀雀道,&ldo;世上再没有唐春生,不管你画多少次,只能是我。
&rdo;
姜入微整个人欲往前栽去,最后只来得及以头触地,整个背弓成了一只虾子。
婀雀从被子下面伸出光洁的长腿,轻轻落了地。
下地后,她松了拢被的双手,任由长发如瀑落下,半掩着她妙曼的身体,施施然开门走了出去。
姜入微听着关门声,终于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她用力地深吸了两口气,肺中一片冷凝。
可她刚才明明觉得那是唐春生,自己也应该只能画出唐春生。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婀雀……
现在,晨光微熹,姜入微痛苦的发现,她将不得不面对没有唐春生的每一天。
她下了床,机械地穿起了衣裳,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她看到唐春生站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似乎正在等她。
姜入微立即梦游般朝她走去,那边感觉到了动静,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
姜入微瞬间醒过神来,那不是唐春生,那是婀雀。
但是她穿着唐春生的睡衣,拿着唐春生的杯子,站在唐春生的窗口,享受唐春生的时光。
&ldo;你怎么还没有走?&rdo;姜入微大声地问她,打破一室原本的安宁。
婀雀将杯子轻轻搁在窗沿上。
热茶的雾气让窗户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她把薄纱拂去,露出远处林立的高楼和路上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
&ldo;怎么?&rdo;姜入微走到了她身边,冷笑着看她,&ldo;没看过这样的繁华吧,是不是舍不得走了?&rdo;
&ldo;车马无非快些,楼宇无非高些,&rdo;婀雀淡淡道,&ldo;人却还是那些人,数千年不变,有何不舍。
&rdo;
&ldo;那你走啊,&rdo;姜入微恨恨地道,&ldo;你不是有神通吗,我一画你就浮现,怎么,这是心里有我了?&rdo;
婀雀蹙眉,转过眼来打量她,等姜入微全身的刺都要竖起来时,才道,&ldo;你既亲厚于她,又何必对我怒目而视。
我们本是一体。
&rdo;
姜入微的刺到底是被激得立了起来:&ldo;即是一体,就把她还给我。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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