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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中,梁青棣慢慢收回笑脸,眯眼等了一会儿。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尖叫声,他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不是个容易的,你也去搭把手,省得来庆一个人摁不住她。”
他扭头看向身后另一个太监,低低催促。
面容温和,目光慈悲。
全然看不出是在杀人。
佛堂的香熄灭在香炉里,残烟袅袅。
薛琮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映雪慈低下头,目光陷进地上一格一格的青黑色石砖里,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睫毛在眼角耷出湿润可怜的弧度。
她不知道慕容怿为什么没有走,更不知道薛琮会突然到来。
她只觉得迷茫,眼睫也抬得很吃力,分明知道皇帝站在她的面前,她却疲惫地无力去看。
若只是他的弟妹,被他撞见这不合礼法的一幕,她应该怎么办?
是不是该哭着跪下来诉说清白,将一切的过错推诿给薛琮——她本就是最无辜的人啊。
可他会信吗?
他和她,才是最不清白的人。
就在一炷香前,她才在他的怀里求到了十四日的宽限。
慕容怿摸着她的长发不说话,映雪慈知道他在等待谢礼。
为了表达感谢,她攀上慕容怿的脖子,轻轻咬上他的耳垂。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出于本能。
过去疲于应付慕容恪的时候,她偶尔这么做,慕容恪就会静默下来。
抱着她重重的呼吸,什么都做不了,眼里有痴迷。
他们是亲兄弟,血脉相连,一样的做法,想来也会奏效。
区别是,慕容怿的身体更硬。
慕容恪的身体还带有青年初成的青涩,慕容怿却已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高大修长。
她被他抱起时,脚尖悬空,只能悄悄踩住他的腹侧。
那里也硬邦邦的。
隔着鞋底,脚掌也能感到他结实的肌理和热度。
很烫。
这么做的下场,就是映雪慈被他按住头,罚她多含了一会儿。
他的耳垂上果然有一颗小红痣,她这次看清了。
那种宛如从肉里渗出来的红,给他凝白干净的颈侧添上一种冰冷的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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