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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身受重伤,再被他们这么一抛,那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疼得我是死去活来,差点挤出眼泪
这几天我搞贫民街,我们学校好多学生都是知道的,但杨帆告诉我,不少兄弟其实私下很有意见,觉得我是吃饱了撑的,竟然去跟社会人儿抢地盘,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就是之前我们搞定了潮哥,大家也觉得那不过是一时运气,仍旧没有太看好我和贫民街那些商家的想法是一样的。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我们终于旗开得胜,将盘亘在贫民街的这一干老流氓给彻底料理了,以龟哥他们的认输、赔钱告终,他们才终于相信、认可了我的能力和实力,现场响起一阵欢呼。
我大概被抛了十多下,才被花少和杨帆给救了下来,并且匆匆忙忙地叫了一辆面包车,准备送我到医院去。
在上车的时候,杨帆拉了一下我的胳膊,用手指了指某个方向。
我看过去,那是一个凉皮摊子,摊子上坐着几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正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这边看着,目光里还尽是不屑,甚至充斥着挑衅。
“这谁?”
我问。
“咱学校门口这条街的老大,大名胡风,外号大头葫芦,手底下兄弟不少。”
杨帆小心翼翼地给我介绍着。
我们学校门口的这条街很热闹,虽然是以小摊子、小贩子居多,但搜刮一下还是有不少油水的,葫芦能拿下这里确实很有本事,已经算是“具有黑社会性质”
的黑势力了。
这人的名字在我们学校更是如雷贯耳,谁不知道门口这条街是他罩的?
这人在我们整个镇上的地下世界可能还排不上名号,但是因为就在我们学校门口,所以在大家心里,他可能是除了陈老鬼以外最知名的大混子了。
“他老看着咱们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和咱们干一架?”
刚打赢龟哥等人的我处在兴奋和自负之中,有点得意忘形。
花少推了我一下,说行了,就算要对付他也是以后,现在先去医院。
花少这么一推,我也自觉有点太骚包了,所以就乖乖地上了车。
坐在车里,我又朝着那个凉皮摊子看去,正好和大头葫芦四目相对,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冲我露出一丝冷笑。
我也轻轻摸了摸嘴巴,以示对他的不屑,即便隔着车窗,我们之间的火花也隐隐闪动。
随着车子渐渐驶离现场,学校门口的人也都散了。
到了医院,一身是伤的我被送进外科,还有各种照拍片子等等,花少跑前跑后地帮我交钱,花了差不多有一两千。
我跟花少说,等龟哥他们的赔款下来就给他补上,花少则说他不在乎这个。
因为我们镇上只有这么一家大医院,所以我在接受治疗的时候还遇到了龟哥他们。
他们来的比我早点,该包扎的包扎,该打石膏的打石膏,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帮人跟木乃伊似的站成一排。
大家见面的时候,场面特别尴尬,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互相点了点头。
唉,你说这图个啥。
但是不打又不行,可能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因为受伤实在太重,所以在经过简单的护理之后,又在医生的强烈要求下住了院。
龟哥他们也是一样,住进了隔壁的病房,平时上厕所的时候还是能和他们见到面,场面仍旧尴尬到不行,还是只能互相点点头。
有次撒尿的时候,正好和龟哥排排站,我说龟哥,三天,十三万,别忘了啊?
龟哥红着一张老脸,说知道啦,先撒尿吧。
其实我受伤虽重,但总得来说还能自理,他们说要在医院陪我,我说不用。
他们说龟哥等人就在隔壁,怕他们阴我,我说可拉倒吧,他们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还阴我?
唉,说到底,他们还是没人懂我,其实我想让唐心过来陪床,有个小美女陪着多好啊,而且她还那么会照顾人。
如果是以前,唐心肯定主动会过来照顾我,但是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她连理都懒得理我了。
所以最后,是杨帆留下来陪我过夜的。
唉,宝宝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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