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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典进行得无比顺畅,虽说整整十日均需要凤清韵坐镇,但没什么意外发生,和先前那些繁忙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清闲了。
前九日一过,见大典安安稳稳地接近尾声后,负责的相关长老和弟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整场大典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唯独龙隐对此哀怨不已——前三日测灵根的时候凤清韵虽不需要去,但大典刚刚开始,他总需要时刻关注。
中间三日的天门选拔则是昼夜连续的,凤清韵虽不至于日日到场,但晚上亦需要分出思绪观察。
而后三日凤清韵就更忙了,根本没空搭理龙隐。
如此算来,说是留在仙宫当赘婿,可凤清韵已经有整整十日未尝“临幸”
他了。
龙隐的脸色能好才是有鬼了。
最后一日宴席上,龙隐就那么抱着孩子,跟个怨夫一样隔着无数人抬眸看向他,凤清韵一边顶着他如炬般的目光说着开场白,一边心下又是生颤又是好笑。
待到凤清韵简短的发言结束后,宴席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但凤清韵并不能放松下去,长老们紧跟着便拿了各师门的新弟子名单给他过目。
仙宫正事期间,龙隐也不好打扰,只能抱着小北辰在凤清韵面前乱晃。
而他今日又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竟难得穿了身水蓝色的衣袍,整个人一下子花枝招展得好似年轻了几万岁一样,端的是一副金玉其外的模样,惹得凤清韵忍不住频频抬眸。
最后凤清韵分心实在太过了,惹得龙隐怀里的小鲛人都发现了,以为他不忙了,立刻抬手要往他那边去:“爹爹抱抱。”
正在商议的众人闻言齐刷刷地看向小鲛人,顺带着自然也看见了小鲛人那个张扬到不行的父亲。
凤清韵顶着龙隐似笑非笑的目光,登时好似被抓包一般红了脸,当即和小鲛人道:“乖,爹爹有事,让你父亲带你去菊台玩去。”
小北辰实在听话,闻言点了点头,任由龙隐笑着将他抱走了。
菊台就在演武场旁边,眼下演武场被当做了宴席的会场,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菊台旁端着酒杯观菊的弟子也不算太少。
那些仙宫的旧弟子一看到龙隐抱着孩子过来,不管是喝多还是喝少的,酒瞬间都醒了一半。
然而很多新弟子没见过他,这些新弟子大部分是昨日才正式拜入某个师门下面的,能和师兄师姐们说上话的也只是一部分。
剩下那些来不及和师兄师姐们打好关系的,见状压根就没认出龙隐。
毕竟眼见如此英俊潇洒的一郎君,穿得光鲜亮丽,怀里还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一副贤夫良父的模样,谁能想到那是叱咤风云的魔尊。
有一个新弟子见状实在好奇,他刚好也喝多了灵酒,在原地踟蹰了半晌后,竟大着胆子上前同龙隐攀谈道:“敢问这位郎君……”
一听到这称呼,龙隐第一反应是一愣,而后下意识隔着人海看向远坐在高台之上的凤清韵。
出乎他意料的是,隔了这么远,那人竟也看向这边,还略显不愉地眯了眯眼。
只不过对上龙隐的眼神后,他却立刻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这么一个根本不足以说明任何事的小小细节,却让龙隐一下子春风得意地挺直了腰杆。
小北辰原本想伸手去够菊花,被他这么一套动作颠得一愣,仰着小脸扭头,疑惑地看向祂不知为何孔雀开屏的父亲。
龙隐硬是把那个搭话的晾在那里晾了半晌,才在周围人惊悚的目光中好整以暇道:“阁下谬赞了,当不得郎君二字。”
“哦哦……师兄日安,是师弟唐突了。”
那新弟子也是天生缺根筋,完全没意识到周围那些人的目光到底意味着什么,“在下魏进光,乃拓跋长老门下亲传,敢问师兄是哪位长老门下?”
龙隐闻言却神秘地一笑,笑得那弟子摸不着头脑,紧跟着更让他摸不到头脑的回答便:“说来惭愧,在下并无师门。”
那姓魏的弟子一下子更懵了,犹豫了一下道:“那敢问这位师兄在宫内何处高就?”
龙隐一笑:“亦称不上高就,不过是给仙君做赘婿而已。”
周围的旧弟子们闻言纷纷露出了无语至极的表情,好似在说——完了,这厮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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