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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刚才要是玩闹的话咱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儿大啊?那我是继续还是?”
“快点吧!”
李无相立即又断了他另一只脚的跟腱,趁他咬牙闭眼时将手在脚腕上一摸,捆绑着他的那些白须就钻入体内。
他又将曾剑秋的右手也断了,出一口气:“现在怎么说?”
“你……给我解绑,先出去。
我叫你你再回来。”
李无相点点头:“行。”
他慢慢将白须解了,握在手里:“好了叫我。”
李无相走到门外站下。
原来自己体内这东西叫金缠子……能藏魂魄?怪不得自己活下来了。
只不过他知道这是一件宝贝,可没想到是然山派的“镇派之宝”
,还被“下了法帖”
。
赵奇跟他说过法帖的事情,就是能证明是所谓三十六派正宗的东西。
虽然赵奇也说过从前的三十六派如今有不少已然衰落,可然山派即便衰落,也还有山门宫观和弟子的,赵傀放着一个好好的宗主不做、带着镇派之宝跑出来做什么?就为了“成仙”
?
成仙在这个世界似乎是极难、难到了教区之外的大小宗派都觉得是在痴心妄想的程度,赵傀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孤注一掷?不至于是因为那部广蝉子吧?可在外邪留下的模糊认知里,那东西似乎又并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玩意……
等等。
自己眼下这状态……不会就是赵傀所认为的成仙了吧?广蝉子里说的“青囊仙”
?
这时听到曾剑秋在门内咬牙唤他:“好了,你进来吧。”
刚刚还底气十足,此时这声音听起来则有气无力,似乎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李无相走进去,见地上都是斑斑血迹,不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
但想来该是他的什么独门手段,也不想问,就叹了口气:“你不该用别人来威胁我。
不然咱们未必要搞成这样。”
曾剑秋脸色煞白,摇摇头,对他递上左手:“反正总有个人要倒霉,就算我倒霉!”
李无相捡起来将这只手也切断了。
等依着曾剑秋说的,将他脚上的淤泥抹了些到伤口上、又用寻常的粗麻绳捆了,才走出门扬声说:“宝瓶,去吧!”
曾剑秋倚着墙,嘿的笑了一声:“嘿,我栽在你手里倒不算冤。
可是你记着,要是放跑了赵奇,咱们俩可也没完了!”
李无相也嘿的笑了一声:“第一次见到当人质的脾气这么大。”
……
如李无相所料。
一刻钟之后,他听到主屋屋顶轻轻一声脆响,似乎是有人落在了上面。
曾剑秋说得的确没错,赵奇的轻身功夫比不上他。
他之前把深藏淤泥里的那些武器丢在院子里时,自己完全没留意,而此刻却又像那晚一样,听见赵奇的动静了。
但他只握着刀、跨着门槛站着、靠着门框盯着曾剑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随后屋顶又轻轻响了几声,那该是赵奇拨开了瓦片,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该是他轻轻弄开了瓦片下面混着稻草的灰层。
李无相几乎能想象得出赵奇的样子了——面色凝重、趴在屋顶,小心翼翼地从弄出的小缝隙往屋内看。
随后是极轻微的衣袂晃动声,再过片刻,前院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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