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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忽然亲密了,是忘记之前的事情了吗?
言枕词心存侥幸:&ldo;……嗯?&rdo;
原缃蝶忽然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了言枕词一下。
柔软的身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欺入怀中,柔顺的发丝扑入掌心,那缕香气忽然就闯进心口,挠了一下。
我特意算过的高矮,正正合适。
原缃蝶心中满意。
下一刻,她笑出声来,轻轻的声音响在言枕词耳旁,呵气如兰:&ldo;言哥哥,我感觉你这一路挺想这样抱我一下的,是不是?&rdo;
言枕词:&ldo;……&rdo;
在他能够有所反应之前,原缃蝶突然松了手,退后一步,指尖轻点,明眸善睐,笑意温软,好似那点漫不经心的魅惑从不曾存在:&ldo;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这样抱抱哥哥了,言哥哥给我的感觉……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言哥哥不会在意我方才的接触吧?&rdo;
言枕词:&ldo;???&rdo;
说完了这句话,原缃蝶不再理会言枕词,转身轻快朝前方客栈走去,但在行过数步之后,她和一伙人插肩而过,清清楚楚地看见其中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荷包。
原缃蝶轻轻&ldo;啊&rdo;了一声。
正是这一声细微声响,那只手连同手的主人一起惊慌失措,从偷变抢,直接扯下原缃蝶腰上荷包,并狠狠推了她一把!
一推之下,原缃蝶向后倒去,眼看就要倒在别人身上之际,一只手自她后背横过,环绕于她肩膀之上,将她轻轻一带,带入熟悉的怀抱。
两人出乎意料地相撞,原缃蝶伏在言枕词怀中,一时半会还没能站起来。
言枕词揉着原缃蝶的肩膀,只觉一团小小的柔软撞在胸口。
分不清是胸中的毒素在翻涌还是胸中的情感在翻涌,言枕词面孔古怪一瞬,旋即立刻推开怀中的人,转身欲追推开原缃蝶逃跑之人!
但一只手在这刹那拉住了言枕词。
&ldo;言哥哥!
&rdo;
言枕词转过头去。
原缃蝶道:&ldo;言哥哥,不要追,你不能动武。
&rdo;她语调轻快,十分乐观,&ldo;没什么事情,只是荷包掉了,虽然银子在里面……不过我们可以当点东西。
&rdo;
说话间,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挽发的白玉簪子,将其取下,虽然流露一点不舍,还是说:&ldo;这是我妈妈留下的遗物,不过在北疆我还有几支,如果不行,就把这个当了吧……&rdo;她的目光旋即转向身后青篷马车,虽然同样不舍,照旧说,&ldo;车中的软垫是雪魂兽的皮毛,是我爹爹给我打的,北疆的小院也还有两三张,我们也可以把那个给当了。
&rdo;
&ldo;如果实在不行,&rdo;原缃蝶左右看看,看见堂皇大气的酒楼斜对面的一条幽深小巷,&ldo;我们还可以去住那里!
&rdo;
虽然一席话动人于细节之中,但是……
言枕词越听越觉得有点古怪,这种古怪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体会过好多次了。
他仔细看着原缃蝶,只觉眼前柔美的面容在柔声细语之间,突然和原音流狡黠的模样重合一起,就好像原音流站在他面前,摇着扇子,满嘴胡说,一个音节都不能相信。
言枕词晃了一下神,不去管原缃蝶最后指的地方,直接将人拉向既定目的地,拿出一封黑色剑贴,放在客栈掌柜面前:&ldo;方才行囊被盗,手头不便,可用此物暂做抵押吗?&rdo;
客栈的掌柜体态颇丰,眯着眼睛看了剑贴一眼,顿时如弥勒般笑开:&ldo;原来是剑宫的长老,此物绰绰有余,不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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