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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漫漫心累地回到宿舍。
她在回来的一路上,终于想到的一个词语跟姜湛很是贴合。
那就是,咸鱼。
得过且过,没有目标,自然也没有什么奋斗的动力。
这孩子实在太棘手了。
临睡之前她都在想着怎么能让这个孩子不再咸鱼下去,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然后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见姜湛中考的时候果然没能考上高中,也没有复读,果然跟他说的一样回村里种地去了。
然后一辈子都在种地种地种地,因为没出息,打了一辈子光棍。
刚刚凌晨,她就被这么个怪异的梦给惊醒了。
起来后她就下了决心。
既然一次劝不动,那就接着劝,她相信总能有拨云见日那一天。
不过往后两天她都没有再见到姜湛的面。
周五下午没有她的课,黎漫漫就收拾了收拾准备回常家村。
趁着下午三四点钟太阳没这么烈出门,先去镇上供销社买了点糕点,还有国营饭店打包了一份菜,这才拎着手里满满的东西往家走。
到常家村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有五六点钟。
林婆婆一脸不满地看着黎漫漫手里的大包小包,“干啥买这么多吃得,就算有了工资也不能这么花,好好攒起来,以后就算嫁人,你嫁妆丰厚,在婆家也有底气。
往后可不能再买这么多东西回来了,要不婆婆就不让你进门了哈。”
黎漫漫只好点点头,“好好好。”
“我先去把这才给热上,你走了那么远路也赶紧回屋歇歇,静珊那孩子也快下工了,待会婆婆喊你吃饭。”
回到依旧打扫地干干净净的房间里,黎漫漫往床上一倒,又左右滚了两圈。
相比起他刚刚到这个世界时的那个家,这里在她心里更像家。
不会图她什么,所以她想给。
不像原来的家里,只单纯要图她什么,她偏偏就不想给。
一觉睡醒,黎漫漫睁开眼睛就见床边坐着个人,手里正拿着她拿回来的那本《故事会》九月刊看得认真。
“漫漫你醒了。”
韩静珊把手里的《故事会》给放下,又凑近了些,“漫漫,我跟你说个事,常银花走了。”
“走了,什么走了?”
乡下地方这一个‘走了’可是有多重含义的。
“就昨天,她被一个小轿车给接走了,听说好像是被有钱人家给收养了。
还有个事,跟前段时间经常来咱家的姜湛有关的,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这两件事也有点关系。”
韩静珊这么一番话让黎漫漫彻底清醒了。
“快,跟我说说。”
“这事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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