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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酒鬼，有钱的毒虫‐‐这种人可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多多了，生活过于刺激、无法放松的人，失眠的人‐‐所有无法冷静下来的神经衰弱患者，大家都少不了那些小小的药片和手臂上一针针的注射，得靠这种方法渡过低潮，没多久，他们的生活就全是低潮。

医生生意兴隆。

阿尔莫是他们的救星。

现在说这话没关系，他约莫一年前死了，死因是他自己的药。

&rdo;

&ldo;你认为我可能在继续他的工作？&rdo;

&ldo;总得有人干。

只要有病人，就不愁没医生。

&rdo;

他看起来比先前又委靡了许多，&ldo;我只能说你是头笨驴，朋友。

我不认识阿尔莫医生，我也不干你说的他干过的那种勾当。

至于针头‐‐得跟你说清楚这件小事‐‐现在做医生的可少不了它，类似维生素注射之类的无害的治疗常常需要用到。

而且针头会钝，一钝就会刺痛病人。

所以一天下来，有可能用到一打以上，而且没有一针是毒品。

&rdo;

他缓缓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里露出鄙夷的神情。

&ldo;我有可能弄错了，&rdo;我说，&ldo;昨天在克劳森的住处闻到大麻味，又看到他拨你的号码，直呼你的名字，所以我有可能下了错误的结论。

&rdo;

&ldo;我是治疗过毒瘾，&rdo;他说，&ldo;哪个医生没有？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rdo;

&ldo;有些是能治好的。

&rdo;

&ldo;是可以断绝他们的毒品来源。

等受尽折磨以后，他们最终是可以戒掉。

不过那不叫治好，朋友，那可治不好当初让他们染上毒瘾的神经衰弱或者感情创伤。

戒毒只是让他们变得消沉，整天坐在太阳底下看手指，然后无聊空虚地死去。

&rdo;

&ldo;这说法太草率了，医生。

&rdo;

&ldo;话题是你扯开的，我已经说完了。

现在我要另外找个话题。

你大概已经注意到我这屋子气氛诡异，空气紧张‐‐就算你还戴着那副愚蠢的墨镜。

现在你可以拿下了，你戴着也不会像加里&iddot;格兰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