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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怎么可能?谁家的小偷,便是偷师,能把自己偷成三派的宗师。
庞光这回答,明显就是故意敷衍我!
他咬死牙关不说,我自然有认不出!
不过爷爷也曾经说过,看人不要用眼,而要用心。
人的身份地位不过臭皮囊而已,唯独自己的心中晓得什么样的人可交,什么样的人不可交。
庞光口口声声说,30年前爷爷救过他的命。
我与庞大叔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他几次三番搭救我于为难。
庞大叔这人,所以说有些邋遢,粗鲁,埋汰,但他更加粗中有细,待我真心实意。
有朋友如此已然足够。
至于背后身份,何必还至于非要刨根问底?
庞光依旧把头撇向窗外,我沉默不语。
我们二人回到寿材铺,帮两个女人熬好药,整整一天一夜未眠,我和庞光又上赶着把熬好的汤药灌到玻璃瓶当中,密封严实,再次送回酒店。
我们刚刚进入酒店,在那酒店总统套房的门口,倒是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田彭坤!
田彭坤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西服套装,脚上蹬着同色系的小羊皮鞋,义气风发的很。
我远远的瞧着,那田彭坤的手中还端着一方棕色的木头匣子。
庞光扯着脖子,站在走廊尽头叫了一声。
“小兔崽子!
恁来的挺早啊!”
田鹏坤闻声回头,这才瞧见,是我们站在他的身后。
这小子好像刚下车,还没有进去总统套房。
一身汽车里的车载香水味,表情神气,得意洋洋。
“哎呦!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将死之人到了!”
田鹏坤一边说,站在原地,等我和庞光上前。
我和庞光走到前头,我故意把那两玻璃瓶熬好的中药放在我的膝盖上,上面用衣服盖住。
“怎么?田大公子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看咱们的赌约,究竟谁输谁赢?”
我挑眉冷语。
这个田鹏坤也实在可恶,要不是处置完金小杰的事情早,我在昨天晚上迫不及待的来到宾馆,倘若今天才发现许冉的魂魄已经离开身躯,那么今日,我必死无疑。
田彭坤举着手中的棕色木盒,我定睛一瞧,那竟然是一个方方正正,纯檀香木打造的骨灰盒。
“看来!
田大公子对自己是十分自信,连骨灰盒都替我提前准备好!”
我忍不住撇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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