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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冯贵妃的哥哥,冯国胜。
冯国胜用阴郁的目光打量过屋里的众人,抬了抬手,“把人带进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批头散发的被带了进来,五花大绑,脸上青紫,伤痕累累,显然才被严刑拷打过。
她被军士粗野蛮横的扔在地上,痛苦呻吟着,许久抬不起头。
冯国胜用厌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大声道:“此女乃越秀县主房中大丫头春瀛,凡县主院中一应大小事务,皆由此女把持。
前日县主因为一件小事责骂了她,春瀛心中怀恨,遂设计陷害越秀县主。
今天的事是由她一手促成,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自腰间抽出佩刀,迅疾狠辣,便要向春瀛当头砍下!
他这一刀如果真把春瀛砍死了,再把春瀛签字画押的口供拿出来,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令得在场诸人承认康王和越秀县主都是被陷害的,大概不是难事。
他快,怀远王比他更快,顺手拿起桌上一个黄铜烛台,挡住了他明晃晃的长刀!
两相对峙,冯国胜的眼神阴冷彻骨,怀远王却是冷静、幽深、不动声色。
“冯大人未免太性急了。”
怀远王缓缓道:“为查明事实真相,还二弟的清白,还是把这丫头交有司衙门审理,把她为何构陷县主、如何构谄县主,查一个水落石出为好,冯大人你说呢?”
冯国胜的话语仿佛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似的,阴森无比,“怀远王殿下何必苦苦相逼,你明明知道,康王殿下是被人冤枉的!”
“被人冤枉,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了。”
怀远王神色淡淡的道:“本王自出生起至今日,不知被人冤枉过多少回,陷害过多少回,不也太太平平活到了今天?冯大人,凡事看开些为好。”
?☆、?冯国胜拧起两道浓眉,目光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他和怀远王一样清楚,这件事就算闹大了,康王也不会因此受罚-----以太后的护短,以冯家的权势,以二皇子的身份,这么一件风流小事,没人会追究到底-----可问题是,这件事越是闹腾,对康王的声誉便越是不利,之前冯家的种种苦心经营,说不定都是白费了心血。
对于一个有志于夺储的皇子来说,声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康王身边原来站着的两名侍女,见到冯国胜进来,便悄没声息的退开了。
屋里人多,她们也不引人注目,没多大会儿便踪影全无。
康王披衣而起,来到怀远王和冯国胜面前,深深一揖,朗声道:“大哥,舅舅,我高元炜问心无愧,请大哥和舅舅用心调查,还我一个清白!”
一脸的光风霁月,事无不可对人言。
“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家秀儿勾引的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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