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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越看越惊心,因为每一个关押过囚犯的牢房的墙壁上,都用血写了一行字。
这行字内容虽然不同,但是所夹杂的含义却是相同——报复金鳞宗。
“大长老……”
金鳞宗弟子们见状,恐惧地看向大长老。
关押在黑牢里的囚犯自然不是什么好货,他们杀人强碱,抢劫防火,无恶不作——自从莲都破后,这些家伙不能进行放逐,便在死刑期到来前,全部收押在黑牢。
如今他们在妖物的帮助下,逃了出去,正如他们所书,他们将会对金鳞宗发起猛烈的报复。
金鳞宗从此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压住汹涌澎湃的寒气,定住心神,朝众人道:“不必担心,不过一群蝼蚁罢了,我们竟然能抓他们第一次,便能抓他们第二次。”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声音凌厉,道,“第二次抓住,不管他们犯得什么罪,都一律处死,胆敢对金鳞动手,反了天了!”
一众人听得心潮彭拜,恐惧尽数退散,高声应和。
“大长老说得对!”
“这些恶人,该死!
我们自有能力对付他们!”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
大长老抬手,道:“好了。”
大家方才安静下来。
“出去吧。”
大长老一面朝外面走,一面命身旁执事联系其余联系不上自家的宗派世家,不出意外,他们现在的情况也同他宗一般,“让他们一刻钟后,来自在峰,商讨对策。”
事至此,自责计划不够完美,遭妖物端了后方,已无大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挽回损失。
“对了,叫他们防着点谢琅……不,不要叫剑宗的人来,我现在怀疑剑宗是妖族的内应。”
大长老补了一句。
执事道:“明白。”
执事说罢,这就开始联系他们。
大长老余光一瞥,见他的花白胡须,想起宗主,脑中匆匆闪过对方嘴含热血,大笑的场景,即便未悟出个什么东西,此时此刻也升起强烈的不对劲感。
他连忙道:“快,随我走!”
一众人只当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转身朝外跑。
大长老带着他们几乎是一步百米,快速来到了之前见到宗主的地方。
但是晚了。
汪禹站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离尘台上,嘴上全是鲜血,衣襟甚至被染红一截,他握着一柄拂尘,那拂尘穿透了他的脖颈,而他似乎是没有感觉,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自高而下地看着他们。
“宗主!”
大长老叫道。
其他人也跟着喊道。
汪禹没有说话,反将脖颈往前一松,叫那拂尘割断了他的头颅。
他死在了拂尘之下,倒在了离尘台上。
鲜血溅了三尺,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多时,反应过来,在场金鳞宗人全都变脸,哭作一团。
“宗主!”
几个长老心如刀绞,一个跃步,飞到离尘台上,掐诀企图挽住汪禹的魂魄,但对方下定决心要离开,那魂魄怎么也挽不住,两三下,消失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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