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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有微弱的风吹过,带来一丝甜意。
“就这么回去?不能够吧,”
简飞仰半个人都挂在林恪知身上,拍着他的肩膀,“咱就是说,什么叫一见如故!
这就是了!”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朝着池昼嚷嚷:“队长,你们怎么走得那么慢?”
“哪来的那么多话?喝成这样都不消停,”
池昼抬起眼,远远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走你们的,懂吗?”
在他的身边,夏野跟着笑起来,问:“对啊,我们为什么走得这么慢?”
他声音里带着醉意,调子拖得有点长,叫他:“队长。”
“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池昼无奈的说,“我说什么来着?适量喝点。”
“我是适量啊,”
夏野对着他笑,“你看着我喝的。”
冷白色的月光下,他的眼中像是落入了几颗星星,亮得惊人。
池昼愈发显得无奈:“路都走不稳,这叫哪门子适量。”
他的手臂落在夏野身侧,虚虚的揽着他,以免他脚步一歪,走到马路上去。
“队长,这就是你不对了,”
夏野摇头,“是你问我要不要一起喝点的。”
他忽然伸手,抓住池昼的手腕,动作又快又狠,力气却不大,将他扯到自己面前,认真的问:“你为什么这么清醒?这不公平。”
池昼避开他的眼神:“你们这群醉鬼,总得有个人带你们回去吧。”
夏野的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像是有很多困惑,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夏野,别听他的,”
简飞仰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跟他比划,“队长这人最奸诈了,每次庆功宴都把我们放倒,就剩他一个人在这装忧郁。”
池昼两手一摊:“我可没装。”
简飞仰喝多了,胆子特别大,拉着夏野开始控诉:“你看他,平时不是挺爱开玩笑的吗?那外星生物都砍到他眼前了,他还要嘲讽人家两句,就欺负人家不会说话,只能哇哇乱叫。”
“你说得对。”
夏野深有同感。
“那你看现在,就他一个人清醒,”
简飞仰凑过来,小声问,“刚你们去哪了,怎么吃着吃着就不见了?”
这事儿,简飞仰一直没闹明白。
他跟池昼申请了喝酒之后,就兴高采烈的去招呼其他人了,等到他们酒过三巡,转头一看,两位队长都不见了。
简飞仰本来以为,他们只是暂时离席,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状况,他们在喝酒的时候,池昼会独自去走廊上抽一支烟。
关于这个习惯,简飞仰问过池昼,得到的无非是应该有人保持清醒一类的话。
谁知道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这两个人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关键是,夏野还喝醉了。
这跟池昼的理念可不符,简飞仰的酒当场就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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