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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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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只是，喜欢这样一种心情，并不可以像灯光那样，随时可以调节亮度，随时可以开关。

叶寻寻曾经将话说得这样轻易，今年她在嫁给兰时的时候，照样哭得不能自已；而我对着叶寻寻信誓旦旦，转头自己处理这一问题的时候，仍然搞得一团乱麻，无措而茫然。

首先，我用一种谈论天气的态度，装作很随意地问博古通今的叶寻寻，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想了想，说：&ldo;会觉得他浑身都在发光，像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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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有其他比喻吗？&rdo;

叶寻寻抄着手沉思了一会儿。

这个动作我总是在鄢玉身上看到，如今被叶寻寻做出来，几乎如出一辙，惟妙惟肖。

过了片刻，她说：&ldo;或者像只萤火虫？&rdo;

&ldo;……&rdo;

我终于意识到叶寻寻并不是无所不知的，她也有走下神坛的那一日。

面无表情地打算离开，被她一把抓住袖子：&ldo;好吧我好好跟你说。

两个人就像是黑暗里的两束光，喜欢上对方的时候，你会觉得你是柔和的，他也是柔和的。

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你会觉得你的光芒都归了对方，你渐渐黯淡，直至融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他一个夺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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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ldo;你听懂了吗？&rdo;

我说：&ldo;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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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懂就对了。

&rdo;叶寻寻感慨道，&ldo;我也不懂。

这是别人告诉我的，我至今还没参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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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我们之间这番谁都听不懂的谈话一度被尘封很久，直至去年叶寻寻在婚纱店中试穿一袭拥有长长曳地裙摆的婚纱，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忽然问我：&ldo;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有关两束光之类的那段话？其实哪有描述得那么晦涩，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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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轻描淡写道：&ldo;就是这里总是会痛。

除了这个，再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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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寻寻的讲话总是很精准，这句话自然不例外。

只是她还没有总结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体会到所谓痛的滋味。

我在询问了叶寻寻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之后，又鼓足勇气去询问了顾衍之。

只是我虽然准备得充分，去见顾衍之的时候，还是架不住他戏骨级别的临场发挥。

他那时正在给院前那棵银杏树浇水，袖子挽起，露出小半截手臂，一边指挥我说：&ldo;去把花锄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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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了片刻，还是不情愿地跑回去，把花锄拿了来。

递过去后，他又把空空的水桶递给了我：&ldo;把这个交给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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