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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给我一粒,&rdo;她说,&ldo;给罗西一粒。
&rdo;
但是当她试图扔进马桶时,种子粘在她的手指上不肯离去。
她又试了试,还是同样的结果。
不同的是,那个疯女人的声音出现在她的心里,它神志健全地劝说她:记住那棵树。
记住那棵树,小罗西,记住‐‐
&ldo;那棵树,&rdo;罗西耳语着,&ldo;记住那棵树,是的,我明白了,可是到底是哪棵树?我该做些什么?以上帝的名义,我该怎么做?&rdo;
我不知道,理智的声音回答了她,但是无论如何你得快点儿。
比尔随时都会回来。
她冲了厕所,眼睁睁地看着紫红色的液体被清水所取代,然后回到床上,坐在床边注视着脏兮兮的破布上那最后一粒种子,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诺曼的警校指环,最后又把视线转回到种子上。
我为什么扔不掉这个该死的东西?她问着自己。
别管那该死的树,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扔不掉最后这粒种子?
没有答案。
回答她的是砰的一声响,以及从窗口传来的摩托车驶近的声音。
她对比尔哈雷车的声音已经很熟悉了。
她不再向自己提问了,匆匆地将指环和种子一起放进这块柔软的蓝色小包中,又重新将它包好,焦急地来到梳妆台前,拿起了皮包。
这只皮包已经既肮脏又过时,但是对于她来说它意味着许多。
这是那年春天她在埃及买的。
她打开了皮包,把蓝色小包一直塞进最底下,让它比药品柜里面的小瓷瓶还要保险。
做完这件事以后,她来到打开的窗口,饱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比尔拿着厚厚一沓星期日报纸和多得令人无法容忍的面圈回家了。
罗西转过身,用灿烂的笑脸迎接他。
&ldo;什么事让你耽搁了这么久?&rdo;她问道,心想,你多么狡猾,小罗西。
你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突然回答了她的问话:&ldo;罗西,你没事吧?&rdo;
她笑得更加灿烂了。
&ldo;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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