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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铁杆,他的脸看不真切,嘴唇和下巴勾勒出的半张人脸,足以让她兴奋不已。
伸出手,像孩子看到了消失已久的大人,巴望着。
他不自觉的后退半步,有些颓,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给她带来麻烦。
“黑了哟。”
他说,心里回忆她白净的像藕的手臂,脖子,小脸。
不过一个月,她好像黑了很多。
“全是军训搞得,一个个从非洲回来的一样。”
她忙解释着。
早知他会来,会省下一个月早餐去买个增白的产品。
宿舍里有女生用过,好像有点效果。
只是她觉得自己不在大学谈恋爱,没有必要把自己捯饬得出众。
低调之后的结果,就是让男朋友亲眼见识了什么叫非洲黑。
他似乎知道她不喜欢,“没事,黑点好,健康。”
他伸手抚了一下她的手背,两相对比,白冬炎比夜薇明白了三个度。
他长期白天不出,晚上才出来一两个小时,跟放风一样。
现在他比夜薇明白了不少。
夜薇明小猫一样的用爪子挠他手心,恨恨的说:“白冬炎,你快点晒黑,要不然我没脸见人了。”
“见谁?”
他反手握住夜薇明的手,轻轻一带,两人近了些。
“见室友,见宿管员,见同学,见老师,见校长……”
她说了一长串,就是不提白冬炎的名字。
“哦,变白了是要见他们,那我为什么要变黑点。”
她用威胁的语气:“哪有男朋友比女生还白的,不可以。”
“我又不嫌弃你变黑。”
“那你是没有白天见到我。”
她快哭了。
想着自己连镜子都不愿意照,大约是女未见悦已者,因而不愿意容了。
她把额前的长发往耳朵后面一别,露出耳钉。
一直没有取过。
她一直戴着,戴着就能记住远方有一个少年喜欢自己。
只是发了几次照片,他都没有回应。
原来她一直戴着耳钉,只是藏在了长发里,他好几次路过,没有看到,便没有再想着找她。
也许每一个跟他提起夜薇明的人,都只有一个结论,她是大学生了,他应该远离她。
“你那个头发也太长了些。”
夜薇明看不到他的耳朵,又不好明说。
白冬炎正了正帽子,拉得更低。
笨蛋,不是头发。
她伸手摸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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