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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仪看着聂清舟身上违和的碎花围裙,莫名想到了狼外婆。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ldo;怎么没下来吃晚饭?&rdo;
聂清舟瞥一眼楼下,靠近她压低声音说:&ldo;奶奶看到我手上的伤肯定要问,我不想跟她说这件事。
伤不碍事,我已经吃过了。
&rdo;
夏奶奶是个喜欢操心的人,三分的事情能激起十分的担忧,为了她脆弱的心血管着想,进货路上发生的事情他和夏仪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
夏仪看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说:&ldo;家里有药吗?&rdo;
聂清舟点点头:&ldo;上次我买了……&rdo;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她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沉默了一刻,说:&ldo;你进来吧,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rdo;
夏仪似乎不怎么怕冷,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穿的衣服也很少,她刚在沙发上坐下聂清舟就翻出了空调遥控器,打开了客厅那个他从来不舍得用的空调。
空调咯吱作响地启动了,夏仪看了一眼笨拙工作的空调,转头对聂清舟说:&ldo;我不冷。
&rdo;
&ldo;我冷行不?&rdo;聂清舟一边关各个房间的门一边说。
&ldo;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开?&rdo;
&ldo;……唉你突然这么聪明干嘛?&rdo;
聂清舟关上最后一扇门,倒了一热杯水给夏仪,然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夏仪从塑料袋里拿出碘酒纱布和药粉,自然地握住聂清舟的手,拉到自己面前。
&ldo;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
&rdo;聂清舟试图挣脱。
夏仪看了他一眼,她并没有理睬他的拒绝,低眸揭开下午贴的创可贴们,重新给伤口消毒上药。
聂清舟心里觉得这个情形好像不太严肃,他明明是打算郑重地跟夏仪谈一谈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把另一只胳膊放在膝盖上撑着身体,微微沉下后背思索了一阵,才开口道:&ldo;我问你,今天如果不是我拿走了那个酒瓶,你是不是就打算捡那个酒瓶,做和我同样的事情?&rdo;
夏仪正准备蘸碘酒的棉签在空中顿了一下,她抬眼看向聂清舟。
&ldo;是,你怎么知道?&rdo;
&ldo;你还是,是什么是?你一个才十六岁的女孩,干嘛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那碎酒瓶那么锋利,要是你受伤怎么办?&rdo;
聂清舟越说越生气,眉头紧紧地皱起来,道:&ldo;他们那么多人,手里都还拿着武器,要是他们真的过来跟我们打呢?我们打得过吗?我这次也就是……嘶……疼……被架在那里了,只好赌一把。
下次遇到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他们要什么就给他们……嘶……只要人没事,钱可以再赚,车可以再买,小卖部的生意我们也可以再想办法,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要紧。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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