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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一池温水里,温度与水流冲刷过每一寸肌肤与毛孔,将他整个人都泡的发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冰凉的表带不时擦过皮肤,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
饥渴被超负荷满足,每一个细胞都充盈得一碰就要化掉,皮肤血管清晰敏感,每一下呼吸和碰触都清晰得令他发抖。
沈栖很轻地喘了口气,嗓音嘶哑绵软:“梁叔叔。”
“嗯?”
梁喑仍旧贴着他的耳朵,低沉得让人骨头都发烫,“好点了么?”
“你去哪儿了。”
“出去接个电话。”
梁喑摸摸他汗湿的头发,低声问他:“想不想回家?”
沈栖反应迟钝,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家”
是哪里,既然他都来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再说这里只有一张床。
他们总不能睡一起。
“听您的。”
梁喑没开灯,房间里漆黑一片。
沈栖的嗓音就像是夜色里勾人的小妖,刚成型,胆子还不大,只能小心翼翼地勾一下,再怯生生收回去。
梁喑就像那个被勾出贪欲,却又怕吓坏了这个小妖而不得不克制的人类,强压下遐思把自己困回清规戒律的表象下。
免得这小妖下次不敢来了。
他在地上发现自己的西装,捡起来搁在手臂上,又弯腰问沈栖:“宝宝,自己能走么?”
沈栖被这个称呼叫得耳朵发麻,战栗着嗓音逞强:“能,我自己走,不用您抱。”
但他高估了自己,脚踩在地上还没站稳就腿软地往床上跌,被梁喑一把捞住了抱回了怀里。
四目相对。
“……”
沈栖低下头。
“逞强呢,还是撒娇呢?”
梁喑噙着点儿笑意,极近的笑声像一只手,隔着两个胸腔揉上了沈栖的心脏。
“没撒娇。”
“嗯,那就是逞强。”
沈栖张了张口,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司机一直在外头等着,见梁喑抱着沈栖出来立即下来开车门,“梁先生,小少爷。”
“去吧小少爷的东西取来,在他房间。”
司机连忙称是。
车里开了冷气,和他房间温差前后相差了大概十多度,梁喑把人放进车里,顺手把西装披在他肩上。
沈栖打了个呵欠。
梁喑心情好像很好,一抬手把他捞过去按在腿上,“睡一会,到家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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