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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是将他的头按在地上。
咖色的风衣正可怜兮兮的躺在地面,青年单膝跪地,一手扯着男人的领子,另一只手扯着男人的头发往地下砸,地上晕开几朵如红梅的血迹。
也许是开门声音太大惊扰到了青年,气质凶悍的青年漫不经心地挑起眼尾朝门口看来,眼里满是冰冷。
傅铭城喉结攒动,被迷雾遮盖的神志被这场景刺激的恢复清明。
他的凌凌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纵容他胡闹。
凌凌喜欢一个人,外力永远不会是阻挠,不会有遮遮掩掩,也不会委曲求全。
他的小王子,是全天下最温柔的人。
没有替身,只有他,也唯有他,他摘到了月亮。
傅铭城心如鼓擂,怦怦乱跳。
门口的男人逆着光,谢凌看了一会儿才确认来人是雀雀,歪了下头,眉毛上挑,“你怎么来了?”
谢凌忽然笑了一声,揪起荣贺的头发直视傅铭城,语调慵懒,“来救他啊?”
傅铭城被这眼神弄得心神一荡,他悄悄调整呼吸,大步走到谢凌面前蹲下,心疼地捧起谢凌的手,“疼不疼。”
谢凌眼神一言难尽,下意识看了看被他揍成猪头的荣贺。
猪头荣动了动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傅铭城,他鼻子下挂着两条血迹,灰头土脸,看起来异常狼狈,“你他妈瞎啊,看不见是我被揍吗!”
“都红了。”
傅铭城听不见犬吠声,专心揉着谢凌的指腹,“呼呼。”
荣贺呕!
艹!
恶不恶心啊!
谢凌也有些不自在,他抽回手,神色一正“表演的太过了,要收敛点!”
傅铭城“……我尽量?”
脑子刚刚清醒,没能把持好伪装雀雀的度。
谢凌眉头一皱,好像怪怪的,这时候傅先生不是应该“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然后“眸色黯然”
,最后在强撑着痛苦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的。”
怎么肥四,这才几天你就消极怠工了!
谢凌刚要说话,傅铭城便将谢凌拉起来,男人脱掉大衣,将大衣披到谢凌身上,语调温柔,“太冷了,我们回家吧。”
谢凌被裹在大衣里,衣服里暖呼呼的,满满都是傅铭城的气息,他下意识蹭了蹭男人,唇角轻勾。
才不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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