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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听见这句又走出来,“他能什么意思?要钱您就明说。”
“我要屁钱!”
秦父很不乐意地骂,“他是亲儿子,爹也没枪毙啊!
不该过去看看?”
“他看他的您看您的,”
秦冬阳非常不悦地哼,“非得绑一块儿啊?我哥最不乐意被人看见软弱,您总强迫干啥?”
“那咋是强迫呢?”
秦父更不认同,“一家人么!
一起多好?当叔叔的看他长大,啥没见过?还用防备着我?再说我看他也不软弱啊,你就问问他去不去,不去拉倒。”
“您是不会打电话啊还是不会发微信?”
秦冬阳狠皱着眉,“干啥老指使我?惹了我哥不痛快,挨骂的还是我,不管!”
“哎?”
秦父见他转身又回屋了,又喊起来,“这啥态度?”
“行了行了!”
妈妈见状便又阻挡,“不问就不问吧!
我说也是,大沛也不是小孩儿了,要是想去自己不知道申请啊?非得跟着你脚?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净瞎操心。”
秦父两头不得支持,非常郁闷,又使劲儿扒拉两口面条。
翌日上午,秦冬阳和林巍一起去检察院申请徐名达案证据复核,助理律师耐耐心心地履行申请步骤,林巍则是出人不出力,悠悠逛逛地晃到各个科室去溜达,跟很多人打招呼聊天。
他是善于交际的人,这种本事来自先天还是后天修炼成的秦冬阳不得而知,就只知道从打认识就没见过林哥吃瘪,除了……
除了在沈浩澄面前。
肖非艳似乎长了千里耳,很快循声找了过来,先是很亲热的拍拍秦冬阳的肩膀,而后便把那个玩忽职守的大律师揪了过来,表情严肃地说,“衙门重地,不是开玩笑打屁的场所,大律师控制点儿!”
林巍仍旧笑嘻嘻地,“这么严肃!
肖检娇艳如花正处盛年,小心长眼角纹……嗯,表情纹。
总是蹙眉板脸的,肌肉走向会起变化……”
“嘿嘿多了不起变化?”
肖非艳是林巍的同届同学,早就熟得不用在意分寸,悄悄捅他一下,“徐名达的案子挺愁人的,领导们压力也大,心情不好逮你的现行!”
“你们领导还管我啊?”
林巍满不在乎,甚至伸手摸了摸肖非艳的制服领,样子像个故意要用暧昧动作诱惑小姑娘的登徒子,“再说肖检不就领导?谁不知道咱俩关系匪浅?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人涎着脸笑,话也说得惹人联想,秦冬阳足够了解他,知道是在故意玩闹,跟前的工作人员却忍不住偷眼打量林巍。
应该也都挺熟悉的,但要谁都相信他这腔调没藏祸心也不容易。
肖非艳见他直冒坏水,抬脚就踢一记,而后压着嗓门骂人,“死林巍,你非安心毁我形象是不?还不怕人非议肖非艳个人作风不够严谨?哪天我真撸了职位,你们好乐!”
“肖检还不严谨?谁他奶奶的胆敢非议?这么能干的巾帼英雄还要捕风捉影地刻薄对待,那就只留一些光会装相没别的用处的家伙吧!”
林巍又冷又痞地说,“人浮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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