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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去也行,只要能战败我......放心,本公子我只出一锏。”
话音落下,安伯尘没有说话,只不过包着棍尾的那四指更紧了。
厉霖开口的那一瞬,安伯尘就觉他似乎变了个人般,轻佻的公子气质一扫而空,却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气息,向他压来,压得他好生难受。
安伯尘并不知道那就是戏文中所说的战意,可隐隐感觉到,若他再这样拖下去,到最后定会心生怯意,恐怕连这木棍也提不动了。
咬紧牙关,安伯尘不再犹豫,抬起木棍,右手缓缓转动。
下一刻,安伯尘低叱一声,棍平臂直,连于一线,猛地向前迈出脚步,棍尖三尺宛若一条疾蹿的毒蛇,直奔厉霖而去。
初时厉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那一枪扎出,宛若毒蛇出洞,浑圆的棍尖直取他的中丹田,毫无半点曲折,厉霖这才心生警觉。
这一刺虽粗陋,可没有上万次锤炼无法完成,上万次的出枪,只练这一招,即便无法深谙内中精髓,可也能将这一刺练得上乘。
微微惊讶的看了眼安伯尘,虽然心中警觉,可厉霖也并没太过重视。
他的修为明显比安伯尘高出许多,更是自小修炼了厉家十八路锏法,又怎惧怕安伯尘以木棍使出的这一刺,当下耍出一锏花,迎向木棍。
眼见这一刺即将被铜锏拦下,安伯尘心知肚明,木不敌铜,更别提自己的修为只有七年元气,若两者相撞,自己定会落得折木重伤的下场。
只一瞬,安伯尘便知道了他接下来的下场,可此时此刻,他又怎会甘心。
不行,一定要避开厉霖这一锏!
头皮发麻,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紧缩了起来,安伯尘深吸口气,竭力想要绕转枪势。
可他这一刺本就是势在必得的一招,从未学过如何收回,更别提绕弯。
枪势用老,棍锏即将相撞,厉霖脸上已然浮起浓浓的得色。
就在这时,他只见对面少年脸上陡然掠过一丝喜色,眼中火光猛蹿,张口吐气,喝声道。
“咄!”
随着那声暴喝响起,木棍竟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绕开铜锏,随后枪势不减,猛地钻出,正中厉霖前胸!
“啪啪啪......”
厉霖连连倒退,满脸怔然色,手中的铜锏掉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十年元气.......”
捂着胸口被棍尖所扎的地方,厉霖脸上浮起病态的红晕,难以置信的看向安伯尘。
他五岁开始修炼,至今已有十三个年头,白日里虽也和那些公子哥厮混,声色犬马,可每每入夜时分,他都会将自己关在屋里,忍受着喧嚣后的寂寞,勤奋修炼,未曾落下一日功课,这才练就了十三年的元气,成为琉京世家子中公认的的第一人......谁曾想到,这个出身低贱,毫不起眼的小仆僮竟拥有十年的元气,难不成他是从三四岁起就开始修炼的天才?要知道,三四岁时,经络穴位尚未形成雏形,除非天生无底洞或者那些资质天分超群的存在,否则压根无法修炼。
鸦雀无声,随着厉霖一招落败,庙里的公子哥们无不张大嘴巴,惊讶无比的望向那个提棍闭目的少年人。
安伯尘他们也认识,不过是离公子的执墨仆僮,平日里老实巴交跟在离公子身旁,话都很少说上一句。
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只凭一条破木棍,竟然一招战败了琉京第一公子厉霖!
若传了出去,定会在琉京世家子弟中掀起轩然大波,而他安伯尘也会声名鹊起,当然,只限于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公子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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