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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苦笑道:“在下宁愿不知道这些事呢。
知道了,心中反而更加不安。”
顾谦呵呵笑道:“李家小郎,你也莫要矫情。
老夫告知你这些,自然是有道理的。
老夫看得出,你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相反,你是个不甘于人下,急于抓住机会的人。
是也不是?”
李徽愕然道:“东翁此言何来?”
“李家小郎,老夫这一辈子见的人多了,自问还是能识人的。
有些心机是瞒不过老夫的。
即便表现的再隐忍,还是能从言行之中流露出来。
之前你毛遂自荐引水,说是报恩,老夫愿意相信你有报恩之心,但却并非完全出于报恩。
因为这担着极大的风险,很可能搞砸了反而受到严厉的惩罚。
但你还是这么做了,便是要借此博得老夫的认可,给你自己博得机会。
是也不是?”
顾谦眯着双目看着李徽笑道。
李徽吃惊的看着顾谦,张口欲否认。
顾谦摆手继续道:“你不必解释,老夫并无责怪你的意思。
你敢这么做,自因为你有非常人之能。
若不表现自己,老夫怎会注意到你?”
李徽无话可说,顾谦果然是看出来了。
“老夫生辰,你送了老夫一把椅子。
可是你完全可以将图纸交于匠人制作,造出来的椅子会更好看,更精美,作为生辰礼物难道不该送最精美的礼物么?但你偏偏自己花时间亲手做出来。
这固然是为了表明你对老夫的尊敬,但你自己觉得,这是否有些做作之嫌?特别是你的那些图纸,标注的如此详细,便是为了证明是你亲手而为。
因为你知道有人会质疑,所以你做好了准备。
这是否太过刻意?你故意在纸上留墨,好让老夫看到你的书法,是也不是?”
李徽感到身上一阵阵的燥热,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那些小心机居然都被顾谦点破。
顾谦就像是住在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将自己当时的想法尽数点破。
这着实令人感到尴尬。
“呵呵呵,小子,是不是觉得老夫有些刻薄,把你的心思全部抖落了出来。
没法子,老夫就是这样的人。
老夫什么都看的清楚,这也是老夫的苦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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