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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谦看向韩庸,沉声道:“韩庸,听你话意,莫非你有所隐瞒?莫非你是受人指使?说,你受何人指使?”
韩庸冷笑连连,并不回答。
顾淳皱眉道:“谦之,你这话是何意?”
韩庸冷笑道:“家主,何必装糊涂。
明人不说暗话,东翁心里明镜一般,知道这种事情,我韩庸是不敢做的,自然是有人指使。”
顾淳紧皱眉头思忖。
韩庸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顾昌,又看了一眼顾淳,拱手道:“家主,韩庸只求能够活命而已,家主怎么说?可否承诺饶我一命。
韩庸便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会透露。
否则,我要说出一些关乎你们顾家的隐情了。
包管让你们大吃一惊。”
顾谦冷声喝道:“韩庸,谁同你谈条件?谁也饶不了你。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
还不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韩庸根本不搭理顾谦,只看着顾淳道:“家主,您只需一句话,饶了我一命便可。
我若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对家主一脉影响甚大。
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真相的。
您瞧,东翁多着急想知道。
因为他明白,一旦我交代了幕后指使我的人,他便可以大张旗鼓召集家族会议,将家主之位夺回去。
这是一笔交易。
很简单,家主放过韩庸,韩庸将秘密吞进肚子里。”
顾淳阴沉着脸,他当然明白事情已经不简单了。
韩庸背后定有人指使他这么干,恐怕正是顾昌这个混账东西。
顾谦急于问出幕后指使,定有所图。
主家出了监守自盗之人,做出如此恶劣之事,如何服众?届时顾谦怕是要反客为主,自己想将家主之位别说留在自己这一脉了,怕是自己这个家主之位也要因此失去。
可是,韩庸这恶奴所做之事已经众所皆知,自己怎可饶恕他?那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这个家主处事不公,连韩庸这样的人都能饶恕。
顾谦不会答应,顾家上下人等也都不会答应。
那样的影响更大,和韩庸招供出某人造成的恶劣影响也不分伯仲。
一时之间,顾淳不知该如何抉择。
左右皆为难,他想找到一个两全之策。
顾谦当然不会给他时间去考虑,沉声道:“家主,绝不可饶恕韩庸。
谦之绝不会允许这么做。
我顾家出了这种恶奴,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若家主饶了此人的话,谦之将即刻召开家族大会,对违背我顾氏祖训家规之人追责。
无论他是谁,无论他在顾家的地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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