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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沈鸢有些不同,直到此刻,卫驰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那股不对劲在哪,今日的她格外主动,也格外黏人,喜欢抱着他,一如她忽然离开将军府前那一日的表现。
卫驰低头看住她:“我早说过,你本是我卫驰的妻,若再敢生出离开的心思……”
说着目光暗下来,幽深目光中多了一丝狠厉:“不过是上京以北的沛城,我会亲自过去把你抓起来,绑回去。”
原本今日前来,他也准备将沈明志外调一事告知于她,只是从进入房门起,被她的主动占据上风,没来得及说。
听到“沛城”
二字,沈鸢心中紧一下,原来他竟连此都知道。
转念一想,连正月十六的赤霞山祭祖一事他都知晓,父亲外调这样的小事,又岂能瞒他?
沈鸢低头,咬了咬唇瓣,如同一个做做了错事被人抓包的孩子,这样的神情,将她心底的想法暴露无疑。
卫驰看清她面上神情,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中有恼有气,但更多的还是庆幸。
制在她腰上的大手狠掐了一把,似惩罚更似警告:“敢跑一个试试。”
腰上力道传来,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往他怀里又凑紧了些。
心中摇摆的大石落地,沈鸢终是扬唇一笑:“自是不敢。”
卫驰看她如此反应,更加确定她曾生出过离开的念头,上回一次,至今印象深刻,这样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揽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些:“你同我回将军府如何?”
沈鸢摇头:“不行,不成体统。”
卫驰点头,也知这个要求过分了些,没有再提,只道:“从今日起到正月十八祭祖结束之期,切忌乱跑,切忌胡思乱想,你只记得,信我就好。”
沈鸢看着他的眼,听着他说话坚定的语气,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只怔怔点一下头,眼底满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好。”
……
云月散去,天色微明。
卫驰在房中如常睁眼,和先前怕打扰她安眠而悄无声息的离开不同,今日卫驰醒来后,先是对着她恬淡的睡颜静静看了会儿,后俯身在她眼角和唇上轻啄了几下,待看见她在睡梦中蹙了眉,只开口小声将她唤醒:“沈鸢。”
顿一下:“我走了。”
听见“我走了”
几字,沈鸢猛地睁开迷蒙的睡眼,搭在他身上的右手下意识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襟,待意识清醒反应过来时辰已到之时,方才缓缓松了手,轻点一下头,以示明白。
看见她无意识状态下的留恋和不舍,卫驰安了心,抬手在她发顶轻拍了下:“别起来,再睡会。”
说罢,已掀被起身,很快将衣衫穿戴整齐。
沈鸢却未如约闭眼,只借着及其微弱的晨曦,静静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穿衣佩剑,直至离开。
原本七上八下的一颗心终是落回到肚里,他说“信我就好”
,其实,她一直都信着他,只是缺少一份孤注一掷的勇气,如初入将军府时一般,那股敢于豁出一切,孤注一掷的勇气。
感谢昨晚,他给了自己,缺失的那一点点勇气。
信,她当然信他。
第74章
◎不必出手,静静观望◎
临近正月十五,年味越来越淡了。
往年的正月十五,宫中或大或小会办个元宵宫宴庆贺,以图个团圆美满的寓意。
今年出了二皇子那档子事,淑妃谨言慎行,不敢造次,皇后又一直身子不好。
这样的风口浪尖,后宫无人胆敢顶风冒头,宫宴一事无人提及,加之祭祖就在正月十六,便也作罢。
近来宫中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正月十六那日,祭礼每年冬日都有,只是远去赤霞山祭礼的一室通常三年才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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