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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伤是……”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到那只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小坑一小坑,尚泛着血丝,像是用什么特殊的工具连皮带肉挖掉,却又不至于到置人于死地的地步。
“噢,那些伤啊。”
手下人司空见惯般,语气挺无所谓的,“是陆小爷弄出来的。
小爷很喜欢在人身上动刀子的。”
“嫂子,让我们先去把那人给处理了吧,放着太久会出事的。”
“嗯……好……”
阮舒微颔首,转身往里走。
回到餐桌前,杵在面前没吃完的早饭,突然让人觉得反胃。
反胃感一直持续,导致她晚上看文件时,精力都没法完全集中,翻了好几页都不知道自己看进了什么东西,干脆早早地上床睡觉。
但也只是睡得浅薄。
睡梦中模模糊糊捕捉到楼下有车轮子压过地面的动静,阮舒便睁眼,从床上坐起,裹好衣服,掀被下床。
客厅里,傅令元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里,双目微阖,左手手臂上是一道渗血的刀伤。
阮舒只到一楼的楼梯口便停了步子,站在扶手前,静静地看着栗青手法熟练地快速帮他清洗、止血、包扎。
她以为傅令元没有注意到她。
然而待栗青收拾好医药箱退出去后,傅令元睁开眼,稍仰头,视线笔直地和她的视线对上。
“又还没睡?”
“不是,刚醒。”
“被我吵醒的?”
傅令元从沙发椅起身,拎起衣服搭在右手手臂里。
“不是。
是雨声。”
傅令元迈步上楼梯,一直走到她面前,揽住她的肩,携她继续往上走,有点好笑地询问:“雨声有那么大么?”
“三哥不信可以自己听听,雨声确实很大。”
他的身上没穿衣服,揽上来之后,阮舒清晰地感受着他从外面带进来的雨水的寒气。
傅令元微侧脸,斜睨她,嘴角噙笑:“看来那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明天就让人把窗户和门全部换过。
否则往后我们在里面稍微有点动静,外面的所有兄弟可都听见了。”
阮舒:“……”
“三哥的伤还好么?”
她转开话题。
傅令元扬眉:“傅太太现在才想起来关心,会不会迟了些?”
“好话不嫌迟。”
阮舒微微一笑。
傅令元将右手上搭着的衣服丢在床尾凳上,打算进浴室洗澡,忽而想到什么,在她面前止住步子:“给傅太太一个表现的机会。”
阮舒用眼神询问。
傅令元示意自己受伤的左手,又用右手在腰间的皮带拨了一下,“单只手不方便脱裤子,得麻烦傅太太代劳。”
阮舒浅笑:“三哥伤的好像是手臂,并不是手指。”
“手臂受伤导致手指使不上力,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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