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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以为她是慧颜,随即又意识到不是,就爆发了……这是他的软肋,你懂的。”
皮皮素有急智,越到紧要关头越是对答如流,各种借口信手拈来,逻辑上还没有明显的漏洞。
“我懂,”
花霖的目光已化成了同情,“太懂了。
几百年过去了,他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你觉得青旗……真能治好他?”
皮皮问道。
在她看来,这花青旗的演技也太不靠谱了。
但狐族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传统中充斥着各种诡异的巫术,每个家族都有自己擅长的道法,就如当年千花的《十索》,真能治好也说不定。
“当然。”
花霖显得信心十足,“青旗从没失败过,你看——”
他挽起了袖子,伸出右臂,皮皮怔住。
上面皮肉翻卷,凹凸不平,烧伤的疤痕覆盖了整只小臂,看上去惨不忍睹。
“我也有想不开的时候,当年曾经想烧死自己……”
他的目色一片茫然,仿佛在寻找某种回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不,现在活得好好的。
我都不知道当年自己为什么要那样。”
皮皮觉得花霖刚才的神态,与贺兰觿在湖边抓她时一模一样,不禁问道:“究竟是怎么个治法?”
“狐族人有很强的记忆。
伤害越深,记得越牢。”
花霖说,“青旗通过表演唤醒病人最深的记忆,然后用法力进行干扰,使之渐渐模糊,如此不断反复,直到病人完全想不起来当时发生的事情,或者就算想得起来,也是一片麻木,没有太深的痛苦……”
“类似于……大脑深层催眠术?”
皮皮记得以前看侦探片有这样的案例。
警察通过对目击证人进行催眠,让他说出更多的细节。
如果这样可以的话,反过来应当也可以。
“可以这么说。”
花霖笑了,“几年前贺兰带你来过这里。
当时我也在,还给你烤过鸡翅呢。
你还记得我吗?”
皮皮摇了摇头:“贺兰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曾经带我来过这里。”
“未尝不是件好事,”
花霖将啤酒一饮而尽,举了举空空的酒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再给青旗几天时间,他会完全忘掉你。”
“这么厉害?”
皮皮怔了怔。
“这样你就彻底安全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晚安。”
皮皮留在原地发了一阵子呆:东灵知道自己想跟贺兰觿在一起,当然不会从中破坏。
可是失去元珠的贺兰性情极不稳定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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