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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派你来的?」他问,语音更涩。
「没有人派我来。
」她不要连累任何人,「是我自愿。
」
他又笑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北国人。
」这,就是答案。
那一瞬之间,她竟在他眼中,看见苍凉,与无边的疲惫,在狂乱中闪过。
「董平是北国人?」
「对,爹爹说,医不论南北。
所以,他藏匿身世,藏得无人知晓。
」她注视着他,一口气说出原因。
「那年,爹娘兄姊,带我回北国救人,却被南军杀了。
我亲眼看见,领军的人是你。
」她被压得往后倾倒,指尖碰触到,榻上的枕头。
菊枕明目、豆枕安眠、麝香枕定神、芳若枕镇魂,佩兰枕能够解暑化湿。
奈何,却没有任何一种枕,能让她忘却那场恶梦。
真相大白,关靖松开手,轻笑出声,而后笑声渐渐扬起,愈来愈尖锐、愈来愈响亮、愈来愈接近野兽,受到重伤时的哭号。
「原来,我就是你的仇人。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我竟然还要为你报仇。
」他笑得难以遏止。
他挡得了明枪、躲得了暗箭,却忘了该要提防,枕畔最柔最暖的呼吸,防备这双纤幼的手。
这么纤幼的手,就算是握刀,也伤不了人。
她伤不了他的人,却伤了他的心。
沉香是木的伤、是木的病。
而她,是他的伤、是他的病,已牢牢深种。
果然啊果然,最毒,是妇人心。
「这些日子以来,难为你时时作戏,作得这么周全。
」他注视着她,双目绽光,骇人无比。
「现在,再让我考验,你精湛的演技吧!」铁臂抽扯,陡然将她的衣衫撕开。
伴随他佞笑的,是她的惊慌喘息。
优雅从容,全都半点不剩,他用蛮力胡乱扯抓,剥去破碎的衣裳,粗鲁蹂躏她裸裎的寸寸肌肤。
满是伤痕的大手,捏握她胸前的雪腻,放肆挤捏,随之而来的热烫唇舌,大口吞噬,欺凌她的饱满,恶意的吮着挺翘的粉蕾,还啧啧有声。
「不……」她难受的扭动,娇小的身躯,却被健硕刚硬的男性身躯,强压在榻上,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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