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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明明都休息好了,才起床,正是精神的时候,为什么又觉得累?
该不会真是身体哪儿出了什么未知的毛病吧?
有点犯嘀咕,楚年这下不敢托大了,让人去请大夫过来,准备老老实实听诊了。
没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
是个慈眉善目,看起来很敦厚的中年人,带着一股儿关怀问:“江夫人是有哪里不适?”
“没有具体哪里不舒服,就是最近总觉得没精神,做什么事都有点乏力。”
楚年如实说道。
“看夫人气色挺好,不像是气血空虚,可是有什么劳心费力的事,导致忧思重重,夜里睡得不安稳,所以白天才觉得疲乏?”
“...感觉也不是,我睡好了还是感到累。”
楚年默了一下,说:“我第一年来京城,可能是有点适应不了这么冷的冬天,这两个月都没怎么出门,真要说的话,做的事烦的神比之前还要少才是。”
“容我先为夫人探探脉象吧。”
大夫摆好了问诊的腕托和巾帕,请楚年把手腕递过来。
楚年配合地照做了。
大夫认真地听诊。
可能大夫们听诊时候都会下意识摆出严肃的表情,楚年盯着大夫的脸,瞧他时不时就要抖一下眉峰,心里不由地滋生了点紧张。
等大夫终于放开他的手腕后,楚年立刻问:“应该不是什么难治的大病吧?”
大夫抬眸,看见楚年脸上的紧张,赶紧露出轻松的笑容,说:“夫人尽管放心,您的身体很好,一点事也没有,之所以动不动就觉得疲惫,是因为身上已经有喜了,并且已经有了两个月了。”
“有喜?两个月了?”
楚年呆了。
“是的,恭喜夫人,恭喜江大人了。”
大夫笑着拱了拱手。
楚年向大夫确认道:“真的是身孕吗?两个月了?”
“确实是喜脉。”
大夫当楚年是信不过自己的医术,又说:“夫人稍后可以让下人再去请芝竹堂的胡大夫过来问诊,胡大夫最擅长的就是护胎安胎。”
“您误会了,我不是信不过您,只是我已经有过一女了,清楚怀孕时该有的状况...现在这情况跟我当初怀上时完全不一样,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连说这番话时,楚年都依然没什么真实感,不是很确定地把手贴上小腹,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又发芽了?
大夫问他:“请问夫人上次有喜时是什么反应?”
“上次反应很明显的,才一个月的时候就害喜孕吐,吐的很厉害,也没有胃口,吃不下什么东西。”
所以楚年才觉得奇怪嘛。
他只是累而已,但胃口没变,还是吃嘛嘛香,更没有恶心想吐过。
压根就没往是怀孕了上想过。
大夫笑了笑:“您上次孕征剧烈,可能是受当时的身体和精神影响,况且每一胎的状况都不会一模一样,有差异是正常现象,夫人不必为此担心,每月让芝竹堂的胡大夫来为您请个平安脉,正常吃喝养胎待产即可。”
“...是这样吗。”
楚年还是有点怔怔的。
大夫又开导了楚年几句,便拎起药箱告辞了,临走还不忘再次嘱咐管家,让他记得请胡大夫也过来看看。
管家乐呵呵地应下了,给足了好处后把大夫送出门,然后立马前往芝竹堂请人。
胡大夫被请过来时,江自流也回来了。
江自流刚一进家门,就看见管家领着个大夫急匆匆地往里走,顿时一颗心往上提起,连忙询问是怎么了。
“大人,您回来的正好,是喜事啊,夫人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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