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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安脸上意味不明,幽深不见底的冷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药铺。
“不必!”
随后他又补充道,“她虽是女子,轻功内力稍逊于你,但她作战经验丰富,不似你想象中绞了利爪的猫儿,那等沉迷女色的酒囊饭袋不是她的对手。”
季风立刻放下心来,不由暗叹自家大人慧眼识珠。
季影却觉大人似乎有些反常,大人平时寡言少语,今日不仅回了季风的问题,还同他说那么多。
药铺里。
江晚柠捏紧拳头,面色愤然,一双冷眸充满凉意,她牵起杏儿的手,一步步走向林谨宴。
那些护在他们前面的客人们,立刻把路让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江晚柠率先开口,语气冰冷,让人如坠寒潭。
“从前世子待人温和,做事有章程,我以为世子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好儿郎,即便你移情别恋,心系轻贱女子,我亦不曾在你面前哭闹,爹爹卧病在床一年有余,我远在边关无法尽孝心有愧疚,我不过想留他身边尽些孝心,世子做事荒唐在前,人前出丑在后,却要把脏水泼我身上掩护那轻贱女子,我的婢女忤逆你不假,可她说的皆是事实,我只是没想到世子竟几次动手打女人,两年未见世子真让我刮目相看!”
林谨宴瞬间后悔万分,他一开始就该强行把人带走,不该同这个贱人耗在此地,如今他和娇娇的事情再无法遮掩,不仅臭了名声,若传入朝堂被皇上知道,他必定前途尽毁。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愤怒的焰火,“扑通”
一声双膝跪在江晚柠面前。
“晚柠,刚刚我只是一时气昏了头,不知怎的竟没控制住打了杏儿,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向杏儿道歉。”
他又立刻看向杏儿道,“杏儿,打了你我实在对不住,待回侯府我定给你找最好的消肿药膏涂。”
杏儿沉着脸默不作声。
林谨宴心中暗骂:一个贱婢而已,不过是江晚柠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当着外人的面竟敢给他摆架子丢脸色,待回了侯府,他必定叫她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心中隐忍,面上故作愧疚道,“晚柠,过往种种皆是我糊涂才犯下错误,我向你保证,以后不论何种错误都不会再犯,若违誓言,你尽管提剑取我性命,我绝无二话,只求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先同我回家,好让祖母和母亲放心,你想去岳父榻前侍疾,我陪你一起住在将军府日日侍奉岳父,好不好?”
他一脸愧疚,言辞真诚,身为男子不惜向妻子下跪恳求原谅,看得在场的人开始有些动容。
那名妇人红了眼眶,劝江晚柠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能当众向妻子下跪道歉的,我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遭遇见,我家那混不吝的别说是道歉,能不动手我便已是烧了高香了,世间男子多薄情,吃亏受委屈的总是女人,可怜女人嫁了人不能随意和离,不仅母家不容,宗族也不愿,他既已认错服软,你还是顺着台阶下吧,免得伤了两人之间的情分,倒叫那狐媚子称心如意。”
旁边人也陆陆续续开始劝她。
有人道,“将军,林世子已经发誓,你还是随他回家吧,免得事情闹大了,惹了家中长辈不快,不论如何,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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