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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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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尔吃惊地看着他，又下意识地看了看他身侧的纯公主‐‐那个东方的女子也在看着他们，然而黑色的眼睛里却深不见底，没有任何表情。

&ldo;没关系，你们跳吧。

&rdo;纯公主微笑，&ldo;有一打的男伴等着我呢。

&rdo;

西泽尔对着妻子点了点头，手上暗自用力，一把将妹妹拉入了舞池。

阿黛尔几乎是一个踉跄跌入了他手臂间，不等抬起头，身子已经开始旋舞。

&ldo;松开手，&rdo;她低声道，&ldo;别靠那么紧，别人在看。

&rdo;

&ldo;我有话和你说。

&rdo;然而他没有松开分毫，只是低下头，在她耳畔道，&ldo;从东陆回来后，你几乎就不听我说话了，阿黛尔。

&rdo;

她微微冷笑：&ldo;二十几年来，我听得够多了。

&rdo;

&ldo;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阿黛尔。

&rdo;西泽尔冷冷开口，眼睛却越过她，看着人群里随之步入舞池的妻子，&ldo;你变了。

看来送你去东陆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rdo;

她不为所动，针锋相对：&ldo;以前你也从来不会这么对我，哥哥。

&rdo;

&ldo;怎么对你?把你当作一次交易?&rdo;他收回了视线，忍不住的冷笑，&ldo;要知道就算没有我的存在，父亲照样还是会把你一次次地送出去‐‐无论东陆还是西域，身为公主的命运都不过如此。

阿黛尔，记住，如果不是我，你的命运就是在高黎深宫里被那个老头折磨死。

如果不是我，你的命运就是在东陆冷宫里守一辈子的活寡!&rdo;

她的身子忽然僵硬，只觉得耳边低语的仿佛是魔鬼的声音。

&ldo;是我一次次的把你夺回来，阿黛尔，&rdo;他轻声叹息，脸上没有表情，手却握紧了她的腰。

&ldo;我不想松开手，阿黛尔，为守护你尽了心思。

&rdo;

她苍白着脸，木然地随着他的脚步一起旋转。

&ldo;而你却因此责备我，妄想先松开手来。

&rdo;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某种刻刀似的力度，一下一下的凿入她心里，&ldo;只记得我是怎样把你一次次送上迎亲马车，只记得我背着你和别人交换条件，只记得我是怎样谋杀你的丈夫!‐‐但是你却恰恰忘记了。

我不惜污了自己的手，被所有人议论和诋毁。

又是为了谁?&rdo;

阿黛尔开始微微颤抖：&ldo;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rdo;

&ldo;我自己?&rdo;他低声冷笑：&ldo;呵……如果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什么你在婚典上喝下那一杯毒酒时，我怎么会在千里之外紧张得发抖?如果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为什么要发出战争的警告，对公子楚说如果不把你送回来就带兵去天极城?‐‐见鬼，如果不是为了你，谁会去招惹这样一个对手!&rdo;

&ldo;不要说了!&rdo;阿黛尔忽然低声开口，近乎失态地抓紧了他的肩膀。

仿佛明白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意味着什么，西泽尔沉默下去，再也没有提。

两人只是随着舞曲默默旋转，脸上都没有表情，仿佛冰雪塑成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