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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清嘉不缺朋友,卢珂是真心的好友,其他多是玩伴。
她上了高中有所收敛,只偶尔会和他们出来玩乐。
深夜,俞景望步入酒吧,背景音震耳欲聋,他不喜这样的吵闹。
他在卡座寻见半梦半醒的戴清嘉,凌晨两点,夜生活刚刚开始,她的朋友们陆陆续续进入舞池,独留她一人在座位上。
俞景望将歪歪扭扭的她揽过来:“戴清嘉。”
戴清嘉倚靠着他的肩膀:“你来了。”
“这是第叁次。”
俞景望怀疑以她喝醉的程度,认不出他是谁,“你知道找我来收拾烂摊子,不知道远离酒精吗?”
戴清嘉扁嘴:“不,我喜欢喝酒。”
她酗酒后一身轻松,完全将问题留给他。
俞景望一时不知道送她去哪里最为适宜,不能让李韵知晓,不能回学校,送去酒店更是招摇。
俞景望不愿意在乌烟瘴气的地方久留,扶着她起身:“站好点。”
戴清嘉推开他:“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
戴清嘉身形摇晃,居然真的能自己走。
俞景望不干预她,在她身侧同行,谨防她一头栽倒,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酒吧的后巷直接通向露天停车场,俞景望低头回复一则实习医生的紧急消息,片刻的功夫,戴清嘉从他身旁消失。
戴清嘉怨怒的声音自后传来:“俞景望。”
她走路无法成直线,长腿成了摆设,落后于他的步伐,“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俞景望回头:“你叫我什么?”
戴清嘉正常的时候,脾性尚可,起码不像外表一样有杀伤力。
除非在床上被折腾得厉害,她一般不会直呼他的全名。
戴清嘉颇为有理:“你能戴清嘉来戴嘉瞳去的,我不能叫你的名字吗?”
她明眸皓齿,却摆出一副烟视媚行的姿态,“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叫姐夫?”
春末夏初,繁密的枝叶形成不规则的树荫,俞景望的脸庞更暗一层:“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简慕问你是谁的时候,你没有说话,难道——你不是我的姐夫吗?”
“我只是认为没有必要浪费口舌。”
俞景望答道,“现在也一样,称呼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问题。”
“时间不早了。”
他回过身,“走吧。”
戴清嘉自后看着俞景望,他穿一件薄的黑衬衫,背影傲岸,冷漠且独立,她恍惚间觉得,他才是最自由的人。
“俞景......”
“即使你非要深究,”
俞景望停下脚步,“我也很快就不是了。”
戴清嘉一愣,她感到疑惑:“什么意思?”
俞景望不再回应,他既然认为离婚是自己的事情,就无需向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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