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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我继续握着她的手。

我同阿格尼丝的这场扭打时间很短，两人都没有出声，布罗迪和卡门谁也没有注意我们。

我终于把阿格尼丝的手枪夺了过来。

阿格尼丝气喘吁吁，浑身抖个不停。

卡门的脸绷得紧紧的，肉皮紧包着骨头，呼吸带着嘶嘶的声响。

她语气呆板地说：&ldo;我要我的照片，乔。

&rdo;

布罗迪咽了口睡沫，极力摆出笑脸说：&ldo;当然给你，孩子。

当然给你。

&rdo;他的声音又轻又细，同刚才跟我说话的声音比起来，就像小斯库特摩托车同十吨大卡车的差别一样。

卡门说：&ldo;你把阿瑟&iddot;盖格打死了。

我看见你了。

我要我的照片。

&rdo;

布罗迪的脸变成绿色的了。

&ldo;咳，等一会儿，卡门。

&rdo;我喊道。

阿格尼丝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她把头一低，在我的右手上狠命咬了一口。

我叫出声来，把她甩开。

&ldo;听我说，孩子。

&rdo;布罗迪哼哼唧唧地说，&ldo;听我说一句‐‐&rdo;

黄头发女人向我啐了一口，扑到我的腿上，想咬我的大腿。

我用枪把在她头上打了一下，没有太用力。

我想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滚到我的脚下，双臂抱住我的两腿。

我一下子又摔到沙发上。

因为爱情或是恐惧，也许是因为爱情加上恐惧，这个黄头发女人力气大得要命。

但也许是她生来就有一把力气。

布罗迪想夺过卡门瞄准他的小手枪。

这支枪离开他的脸只有一尺远。

他没有抓住。

手枪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声音并不很大。

一颗子弹射穿了折叠回来的落地窗户的玻璃。

布罗迪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板上。

他的两腿把卡门也绊倒了。

卡门咕咚一声跌在地上，手枪甩到墙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