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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光线忽明忽暗,脚步声回荡着,一具棺材躺在堂前——想必里面就是那个男子的尸体了。
“在楼上。”
老人端起那唯一的蜡烛,走到楼梯口等他们,“二位随我去吧。”
烛火自下而上照在她脸上,每一条皱纹都笼在阴影里,她面无表情,有几分诡异。
“麻烦了……”
方才还冲在前面的林泓顿时有些发怵,但硬着头皮也得跟上。
万古川却已经走到他前面去了。
房门打开,血腥味扑面而来。
房间还未来得及清理,正对着门的床上浸满了血迹,从枕头上蔓延了半个床铺,此时干涸变成了黑红色。
床头的墙壁上也喷溅了大量的血。
不见尸体却也能想象当时现场的惨烈。
林泓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万古川正停息了数息便抬脚进去了。
这是一间密室。
窗户被钉死,门拴却被劈坏了。
林泓捡起门前的门拴,“老人家,这是凶手干的吗?”
“不是,”
老人拿着蜡烛立在那里,嗓音苍老,说话语速缓慢,“第二日我来敲门,没听到我孙子回应,我请人劈开进去的。”
“也就是说是在密室里行凶的?”
万古川在屋里逛了一圈。
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没什么特别的。
“正是。”
老人回答。
万古川问道:“衙门之前有何推论吗?”
老人阴测测地笑了,“你们来办案的却没有接手案件记录?”
“这里的昏官跑了,我们也拿不到口供和记录。”
林泓说得跟真的似的,“回头逮到得处以重刑!”
万古川看了他一眼。
老人似乎很满意,开口道:“死者都是在夜里熟睡时被砍了头,凶手力气颇大,推论是个男子。
他是在密室里行凶的,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走的。”
万古川看了一眼上面的烟囱,“这屋里为何会有烟囱?”
老人道:“从前这屋是个厨房,摆着炉灶,改成住间后,想着口子小,也就用厚布遮一遮。”
万古川仰头观察着,那口子确实很小,不可能通过人,那就奇怪了,凶手是如何逃出去的?
林泓指了指床底下。
万古川会意,蹲下身,掀开垂下来的被单看进去。
——床板下有很多刀刻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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