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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正雅又问“那万一这条路上有猛兽有陷阱呢?你也不怕?”
褚漾摇头“我不怕。”
“他不在,可没人能保护你哦。”
“没关系,”
褚漾笑笑,“他在的话,他就是我的盔甲,他不在,我自己就是自己的盔甲。”
崇正雅被这文艺的话整的牙酸,但心里却又不可抑止的羡慕起来。
“那你想他保护你吗?”
“我想被他保护,但我更想保护他。”
崇正雅咧嘴笑了。
他忽然也好想有个女人用这种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会保护他。
只可惜没有。
天终于完全暗了。
车子到达了莫桑比河岸,崇正雅先下了车,看这一片荒凉的景象忍不住先骂了声出来。
“这什么鬼地方啊,这他妈伸手能看见个鬼?”
其实也没有很黑,只是他习惯了国内城市夜景的繁华,各种霓虹将夜晚点缀得如同白昼,看到这种场景自然不习惯。
最亮的就是从天空洒落下来的银白月光。
河岸这边有不少房子,更接近于国内的村落,大都是些平房,最高的也不过就三四层,透过四方的窗能瞥见里头白炽灯的昏黄光线。
一盏一盏的万家灯火,加起来也不过才火星子点大。
很多地方还在施工,半拉不拉的铺着绿色施工网,有的屋顶还没盖起来,几个工人坐在地上一起吃饭。
不少屋子从两侧扯了根细绳,上头搭着衣服和毛巾。
“都这么多年了,还只修成这样呢,”
崇正雅感叹道,“还是钱没到位啊。”
楼层不高的好处就是能完完全全的看见巨幕般大小的夜空。
还能听见隐约的蝉鸣。
褚漾四处望了望“师兄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哪儿知道,”
崇正雅耸肩,“放着国内的一线城市不好好待非要过来找罪受,难怪fa的离婚率这么高。”
褚漾总觉得崇正雅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索性不搭他的腔,随便他说。
没人理崇正雅,他抱怨了两句也就不说了。
两个人走在街上,不少在屋外乘凉的当地人都好奇的盯着他们看。
这里接近边境,大片大片都是地势不高的空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哨声。
天已经很黑了,路越来越难认。
崇正雅在一处围着施工条的建筑旁停下。
“就这儿,进去吧。”
现在这么晚了,旁边所有的施工工作都已经暂时停下,唯独这栋房子还在施工。
二楼的工人们还在砌墙,褚漾忽然被喊了一声,崇正雅让她让开些。
她着急忙慌的往旁边退了几步,两个工人提着钢筋板子直接跨过了施工条。
“这么晚了还加班?”
崇正雅跟她解释“你给几倍的工资,别说加班,通宵都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钱不到位,所以河岸这边的建筑施工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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