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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想吃?裵文野没拆穿她。
逼仄的轿厢,无人能听懂他们的语言,裵文野挤她进角落,欲求朝她扑面而来。
“不如先吃你。”
【……】
“怎么办啊?”
楸楸跪在落地窗前,有点傻眼地问他,那窗帘就方才几十分钟,被她抓得皱巴巴地,上面环扣掉了几颗,窗帘上还有巴掌洇湿的水印。
裵文野只看一眼天花板,没什么表示,能怎么办?只能赔钱了。
“去洗澡。”
“我可没有那么大力气,能弄坏这个。”
楸楸碎碎念道,想甩锅。
裵文野气笑了,指着她,“倒打一耙是吧。”
楸楸站起来,经过他时做了个鬼脸。
裵文野追着她回头,她一溜弯儿下来的背柱还有白色痕迹。
又扭头看天花板。
华盛顿哪儿有地道好吃的中餐?甭说地道了,单说好吃都很难找。
楸楸换好衣裙,化好妆出来,裵文野本来承包着搜寻攻略的担子,现在竟然坐在窗边沙发打电话。
她放下包包,脱了鞋子,悄悄溜到某人身后,展开双手,捂到裵文野眼睛上。
其实窗玻璃早都把她整个人暴露了。
眼前一片昏黑,只指缝溜进稀薄的余光,裵文野不理她,任由细细碎碎的吻落在耳后,继续与电话那头的人沟通。
依然是楸楸听不懂的粤语,他说得简短又迅速,我行我素。
尽管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这语气任谁听了,都明白他是在催促结束通话。
电话彻底告一段落,脖颈上却多了一个吻痕。
裵文野盯着镜子里,自己的颈窝,耳后方有一枚浅浅粉色的痕迹。
楸楸倚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双手环胸,没有穿那条冬日气氛浓重的墨绿天鹅绒吊带裙,穿得是自己带来的克莱茵兰中袖t,一条七分黑裤,一双白袜子,搭昨日买的玛丽珍鞋,搭配了湖蓝耳环和九十年代港风妆容——大约是昨天听过那么几句粤语,心血来潮化的妆,发现意外的合适。
“这叫什么?”
楸楸忽然问。
“什么?”
裵文野依然看着镜子,视线却从脖子上的痕迹,溜到身后那人身上。
“这个。”
楸楸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吻痕。”
“不是这么说的。”
楸楸眼珠子缓缓左滑,似乎在思考。
懂了。
她是在问粤语,吻痕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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