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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栎也走了过来跟白亦陵打招呼,白亦陵把一托盘琳琅满目的东西送到盛栎面前,笑着说:“二姐,都是你的了。”
比起父母兄长,他跟这位自己救过两次但却没说过太多话的二姐算不上是太亲密,但既然是一家人,白亦陵也想对每个家人好——最起码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跟她叫板。
盛栎低头看了看那琳琅满目的东西,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自然就是最高层射中的那只七彩饮虹杯。
这杯子雕作木兰花形,呈乳白色,形状精致独特,在灯光的照射下,还能够自己变换颜色,看起来便如盛满了天边霓虹,煞是美丽。
她忽然觉得有点心酸。
已经是第三次了,为什么明明自己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人,却每回出现的都是白亦陵?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见面的机会不多,要说她因此几次解围就对白亦陵产生了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这是不现实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唯一一次隐约萌生了些微情愫,就得知对方是自己的弟弟——或者更确切地讲,还加上这么多年来,是她享受了对方应得的宠爱。
感激?爱慕?歉疚或者提防?这种复杂的关系,也让盛栎不知道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白亦陵,他像夜来浅眠时一个隐约的梦,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内容,就已经醒了。
当然,即便他不是白亦陵,不是养父母家的弟弟,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任何发展的可能——因为她还是盛栎,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无可推卸的宿命。
所以想那么多又能如何?瞻前顾后,不如现在表现的落落大方。
最起码这一刻他在护着她,她也在感谢这个人。
盛栎笑着拿起那个杯子,端详了一下又放回去,还是选择了自己之前看中的那枚水晶花插,浅笑道:“我只喜欢这个。
小弟,谢谢你。”
她说着又跟陆屿见了礼,陆屿还是淡淡一点头,当着白亦陵的面,盛栎突然也不对他的态度特别在意了,冲着身边的人介绍:“这位是淮王殿下,这位是我小弟,北巡检司指挥使白亦陵。”
白亦陵顾念师父白安的恩情,并没有改姓的打算,盛家人对他百依百顺,能听到一声称呼已经足够满足了,自然也不会强迫。
盛栎身边还有一群年轻男女,最近盛家的事情沸沸扬扬,即便是不认识他的人也听说过这件事,盛栎一介绍,立刻就知道了。
起初射箭的紫衣公子原本还对他有点敌意,一听不是情敌是弟弟,态度立刻就变了,笑着说道:“今天可多亏白指挥使,帮我们出了这口气。
那帮疯子真是没完没了,唉。”
白亦陵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认识对面抢着射箭的那帮人,于是看了看盛栎,意示询问。
盛栎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今晚在街上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较劲了,包下酒楼不让人进去,将整个摊子上的东西都打包买走,现在又来抢着射箭,问身份问原因都不回答,却不知道究竟是想干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陆屿看着不远处,慢悠悠地说道:“不用好奇,马上就有答案了。”
之前一直是对方占优势,不正面接触,反而会让他们有一种猫捉耗子的戏弄感,自然不会现身。
现在他们落了下风,就凭那份找茬的架势,又怎么可能不出来见一见呢。
白亦陵淡淡道:“没事找事。”
陆屿一听他说话,立刻换了张笑脸,凑过去说:“你要是觉得烦,一会人过来了,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白亦陵也压低声音:“好,那你别忘了顺手连这条街上的百姓都灭口,做活干净些,以后少留后患。”
陆屿:“……”
两人说话的时候,台子的另外一侧已经快步绕过来几个家仆打扮的人,其中一个朝着白亦陵他们这边看看,把手一挥,竟然二话不说,就要掀他手中放置奖品的托盘。
白亦陵侧身一闪,对方掀了个空,呦呵一声,还没来得及喝骂别的,举到半空的胳膊已经被攥住了。
陆屿挡在白亦陵前面,似笑非笑地说:“兄弟,你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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