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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时晔最近三天内的第二次变卦,好在有了上一次打底,这一次董事办有了经验,井井有条走来走去打电话,重新安排安保、车队、应急预案,推掉了一个商务会面,又见缝插针地插了另一个进来。
顾影其实没什么期待,跟沈先生约会么,十有八九是要穿长礼服戴高珠,坐在高级餐厅里,轻声细语。
直到她被要求换上冲锋衣登山裤,被带上一辆车……应该是车吧。
虽然它改装得像一架坦克,通体军事化装甲,里面却是和其他豪车别无二致的内饰。
沈时晔手指夹烟支着长腿靠在驾驶座一侧,竟然没有穿西装三件套,一身青褐色的飞行员夹克、工装裤、硬质军靴,英俊得陌生。
见他掌心握着车钥匙,顾影一愣,“你开车?”
沈时晔绕到她这一侧为她扣上安全带,抚着她脸颊,顺势在颈侧吻了一吻,“难道你开?”
“可是……”
顾影欲言又止,虽然上一次也见过他开车,但她依然感到深深的违和感。
还是觉得,他应该永远坐在劳斯莱斯的尊贵后座、私人飞机的定制皮椅,而不是在这辆硬核座驾上手握方向盘,像个要带着她赤手空拳抢劫玫瑰场的黑手党教父。
沈时晔坐上驾驶座,瞥眼呆呆的她,“不喜欢?”
“……”
顾影否认不了,小声说,“……喜欢。”
沈时晔戴上墨镜,勾了勾唇,丢给她地图卫星电话和指南针,“我们要走两天一夜,去的地方没有信号,靠你看路了。”
顾影来不及冒出更大的疑问,沈时晔一声“坐稳”
,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
越野车像脱缰的巨兽,区区不过两小时,已从开罗市区经过戈壁、河谷,来到红海的海岸线,破着温凉的海风,一路往海边的礁岩上开。
都说男人开车和到一片绿色。
眼泪还在无意识地流,时不时就会可怜地抽泣一下。
沈时晔分神轻抚她侧脸,耐心等她缓和过来。
过了很久,顾影才满含水淋淋的委屈看他一眼,“沈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吓我。”
“不好玩吗?”
沈时晔笃都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料他的野外经验看起来比她还要丰富,眨眼间就组好了明黄色的方形帐篷,把车后座的物资一点点转移进去。
他做事很细致,慢条斯理地垒着木材,不多时,帐篷前面便升起了稳定的篝火,嘶嘶地驱散了周围的湿冷。
顾影恍然想起,很久之前聂西泽告诉过她,他第一次进野外就是表哥带他的。
沈家在中东北非皆有产业,表哥虽然是港媒口中所谓“千金之子”
,有时也不得不亲赴战乱腹地。
在这些地带,即便有私人安保,也总有力所不能及之时。
所以他会开车、开小型直升飞机、野外生存、修理枪械、识别常见植物、给自己止血……这一切知识和经验,他都亲自教给聂西泽,很多年后,聂西泽又如数教给了她。
原来早在她认识他之前,他们的人生经验就已经浅浅淡淡地交错过。
帐篷前面有一棵毛毛树,上面的爬藤一丝丝垂落,成了一个天然的门帘。
顾影裹着外套穿过大树的帘子,像猫一样蹑手蹑脚钻进帐篷里面。
沈时晔正背对着她在卡式炉上准备热食,背影被帐篷顶上的暖灯照得很温柔。
他包办了所有的事情,顾影没有什么插手帮忙的余地,窸窸窣窣地在他身边的防潮垫上滚来滚去,被他一定道,“顾影,你喜欢的。”
“……”
顾影反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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