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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瞟我一眼:“你很在意?”
我在她怀里拱了拱,更加感兴趣地问:“那当然啊,比如你们之前是不是做过对手?还是搭档?有没有发生一些特别的故事?”
师姐淡淡道:“以后不许看那么多话本子。”
黎明之前,师姐掀开床外帷帐,我坐在床沿,看她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微微垂下眼,垂搭在床边的纱帐勾勒出精美的花纹,良久,绛紫衣袂停在眼前,一双手抬起我的下巴。
“怎么了?”
师姐盯着我的眼睛,“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愣了愣,终是摇摇头。
她看我一会儿,收了手,转身离去:“好。”
我想她是希望我问一些别的事情,诸如雪域护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什么人,或者问她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可这些问题,哪一个都是我不敢去触碰的,就像一副画,如果不打开便不会看到里面的景象。
从小到大我的直觉都很灵敏,直觉告诉我,那不会是一幅好画。
房门吱呀一声,师姐立在门前,回头望着我,却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的答案一般,道:“你方才说,你我终归不是一路人。”
我微垂下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却听她冷笑一声,语气陡然一转,是蓄了杀意的森冷:“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第二十八章
师姐走后,我爬回床上躺下,将小被子蒙在脸上,闭目思索半晌,又辗转反侧几番,不多时便听到窗外晨鸟鸣啾,只得一把掀开被子,重重叹口气,顶着一双睡眼慢腾腾爬起来。
打开房门,清凉的晨风钻入襟怀,令混沌了一整晚的脑子略略清醒几分,算了算日子,不知不觉间,竟已是过了立秋了。
我索性将椅子搬到门前放好,正对着院门,而后蜷在椅子里闭目养神,想着索性今日是瞌睡的一日,能养一点是一点儿。
直到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也懒得睁眼。
脚步声在院门前略作犹豫,继而有清冷嗓音响起:“花花姑娘?”
我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嗯”
一声,问:“是要吃早饭了吗?”
那声音却未作回答,我睁开眼,看到索尔静立在我面前,晨风吹动她的衣带,扑扑地打在身后的山石上。
一两片枯叶不知从哪里摇曳落下,擦过她的肩头落在地上。
我愣愣看着,兴许是缺乏睡眠导致反应迟钝,眼前情景仿佛变得极慢极慢,令我感觉这姑娘可真是美,那是一种残缺又肃杀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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