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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祭台,处在这么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却未染上尘埃,可见常有人来打扫。
我抬头,细细端详那一幅画,这便是小白想让我看到的东西。
画上是一个女人,一袭白衣,盖在肩头的披帛如白色羽毛柔顺垂下,隐约露出内里天青色夹衣,螓首微仰,玉藕似得雪臂虚虚抬起,仿佛要触碰些什么,满头青丝如瀑,直垂至脚踝处。
我瞥了一眼画中人的侧脸,觉得有些熟悉,同时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捕捉不及。
待挪回目光细细查看时,又越看越不知所谓,越看越陌生,越看越迷蒙,直至视野模糊,头昏脑胀,咚一声倒下。
倒下时不忘艰难地骂道:“你娘的小白……”
第八章
意识醒过来,还未睁眼时,听见耳边一阵风铃的叮咚响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很快到了近前,变得清晰。
我睁开眼,发现是在师姐的书房里,她正坐在床边看一封不知什么信笺,眉心微蹙,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一下下敲着,我看了一阵,发觉那节奏如同催眠,差点又睡过去。
师姐发觉我醒来,收起信纸,淡淡一挑眉:“醒了?”
我爬起来,摇了摇头,感觉还有些晕,看东西也有些模糊,除此之外倒没别的什么不舒服。
圆圆从门外进来,将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我,煞有介事地叹口气:“小小姐,您可把大护法吓坏了。”
我心中紧张,问道:“我怎么了?”
实则忧心是否又是毒发的征兆,虽然算算日子还未到时候,但这些天被师姐明里暗里塞了不少药,兴许毒没解还给搞得提前发作了呢?
圆圆思索片刻,随即絮絮叨叨解释一番,大概意思是我跑得太猛,蹦跶得太欢,山庄里又满是花树,这个时节花开最是繁盛,结果,就被花香熏晕了,简言之剧烈运动造成大脑短暂缺氧。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她用无辜的表情与我对望。
师姐从圆圆手中接过药碗,坐到我身前来,将碗递到我嘴边:“喝了。”
我认命地低头,痛苦地咕咚喝完。
师姐起身,又补一句:“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哎呦我去你个娘的。
“绝不是这样!”
我语气坚定,才不信跟小白那家伙无关,这种暗搓搓背地里阴人又让人找不着证据反驳的招,一闻就是小白的味道。
师姐在桌前安然落座,一手执笔,抬头看我:“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是、是……”
我结巴半晌,卡了壳,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小白故意引我去祭室的事,转念又一想,或许晕倒的事确然与他无关,他处心积虑将我引过去,就是为了让我看到那幅画,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将我弄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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