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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在小姐出门时奉上她精心准备的马屁。
然而,被近在咫尺的美貌冲击,她大脑皮层的褶皱忽然消失了,变得光可鉴人,那些事先想好的讨巧话全都顺着光滑表皮像滑滑梯那样滑了出去,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剩。
嘉鱼朝呆掉的保姆点点头,挽着挎包走下楼梯,另一只手在楼梯扶手上灵巧点动,轻快地呼唤楼下的男人:“爸爸。”
谢斯礼抬起头,刚好看到楼梯上的漂亮女孩像朵鲜花一样旋转飞舞下来,稳稳地降落在他面前,带起一阵香风。
她今天化了妆,眼尾的眼线拉出一道娇俏的弯钩,唇上柔润嫣红,面容妩媚昳丽,像只刚刚修成人形的小狐狸。
偏偏又穿着一身清纯的连衣裙,裙子是蕾丝和牛仔相结合的设计,将那丝不符合年龄的妩媚很好地压住了。
腰封塑出盈盈一握的腰身,两条细白长腿露在短裙外,青春靓丽无敌。
他像所有刻板守旧的家长那样,盯着她的腿,缓缓蹙起眉,问:“不再多穿点?”
“我不冷。”
他就没再说什么了,只在上车的时候随手扔了条毯子给她。
嘉鱼哭笑不得。
这种“父母觉得你冷”
大概是全国统一的,谢斯礼也未能免俗。
虽然车里开着暖气,但她还是接受了他的心意,用毯子将自己裸露的腿捂得严严实实,甚至捂出了一层薄汗。
他们到的时候剪彩仪式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主办方殷勤地递给谢斯礼一把剪刀,他在万众瞩目下从容走上舞台,将这场仪式轻松推向了高潮。
嘉鱼在舞台下光明正大地欣赏着自己父亲的美貌,盯着他如山似水的眉和浓黑泼墨的眼,心想他很适合穿越进古言里当那种蓝颜祸水、城府深沉的摄政王,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
剪彩结束后,谢斯礼快步走过来,将自己的手臂伸给她。
嘉鱼见周围虎视眈眈,许多人都在寻找攀附的机会,知道他是怕自己被人流冲散了,于是很快挽了上去,乖巧地充当起他的人型挂件。
他先带她见了a大校长。
校长不愧是校长,事先做过功课,既没有问他和她的关系,也没有武断地凭借他们极为相似的长相就默认他们是父女,而是一如嘉鱼猜想的那样,客套地管她叫“任小姐”
。
真好笑。
嘉鱼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心里却不住腹诽。
任小姐,任小姐。
叫得可真奇怪。
明明大家心知肚明她的身份,却活生生把她叫得像谢斯礼的情人,还是那种需要走关系开后门、把她塞进名校镀金的没文化的情人。
不过从某种角度看,这样想也不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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