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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更新时间：2017-08-0717:00:04字数：6367

&ldo;湘儿……&rdo;

左书凡不知道莫湘蕾的想法，看着她蒙着面纱，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衣裳，亭亭的站在那儿，心中又是纠结又是激动，一时之间除了轻喊着她的名字外，居然说不出话来。

莫湘蕾看着这个已经许久不曾见的男子，穿着一身大红衣裳，上头绣的是她从来没给他绣过的并蒂莲，她忍不住轻叹口气，&ldo;左公子，现在您也是成了亲的人了，不宜再这么亲密地喊小女子的名字，还请自重。

&rdo;

左书凡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受伤，&ldo;我们……又何至于生分至此？自娘亲死后，咱们是互相扶持过来的，就算……就算我们曾有的婚约不在，也不至于……&rdo;

左书凡本就长得俊秀白晳，此刻一脸受伤，顿时让几个不明白前因后果的妇人纷纷用谴责眼神望向莫湘蕾。

莫湘蕾对那些眼神视若无睹，&ldo;左公子既知道过去几年是我们互相扶持过来的，那为何今日迎娶的新妇却是座师之女？&rdo;

她这话一问，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看向左书凡。

左书凡没有她那样面不改色的功夫，感觉到那些如针扎的探究视线，俊秀的脸上露出局促的神情，&ldo;我……说到底，你还是怨我的吧？可你也清楚，你卖身给大户人家做绣娘时，咱们这婚约就已经不能作数了，为官者，不能迎娶下九流之职者为妻，为奴更是……&rdo;

莫湘蕾快被气笑了，依照他的说法，他是无奈悔婚，甚至也是无奈的应下今日这门亲事的啰？

&ldo;我今日才明白，负心多是读书人是什么意思。

&rdo;

左书凡一愣，望着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就听见莫湘蕾咄咄逼人的质问声。

&ldo;难道我不该怨吗？当年的确是师傅领我进左家门，可师傅临终前为我们订下婚约，那时候你连秀才都不是，你妹妹不过只是个小童，一家子里头除了我会刺绣这门手艺以外，全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拿的，我一个才十岁的姑娘，除了卖身给大户人家当绣娘还有仕么方法养活一家子？我要卖身的时候，你怎么不提要是你为官后不能娶奴者为妻？&rdo;她语气没有半分激动，一字一句却说得响亮分明，就像是一个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左家兄妹的脸上，把他们打得脸红不已。

左书凡羞愧得侧过头去，反倒是左书云耐不住性子，忍不住反讽着，&ldo;你那时候又何尝不是看中我哥哥以后能够考上功名，才会死扒着我家不放，说来说去，用了你的银子又如何？我哥哥考上了功名，你也是有了脸面。

&rdo;

&ldo;什么脸面？&rdo;莫湘蕾可不打算继续任由左书云颤倒是非，&ldo;考上了功名之后，在我不知时就允下了亲事的脸面？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卖身给大户人家为奴的脸面？这样的脸面不知道左姑娘需不需要？我也能够说上几项你的闺中事，你若要这样的脸面，那我也不妨现在就给你。

&rdo;

&ldo;你！

&rdo;左书云脸色瞬间一白，反击的话哪里还说得出。

左书凡看事情闹得越来越不象样，甚至新婚妻子身边的婆子丫头也过来看了，他恨不得马上了结了这一场闹剧。

&ldo;湘儿，就算我左家对不住你，可如今我已娶了新妇，并也许下只有娶她一人的承诺，就算你想要再进左家门，那也是不能了，不如你说出其他的条件，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定为你办到。

&rdo;

左书凡一番话说得诚恳，不少姑娘和妇人都觉得探花郎果然是好气度，相较之下，莫湘蕾虽然可怜，却太过咄咄逼人了。

莫湘蕾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能够忍住不吐他一口唾沬，只是冷笑。

把自个儿说得跟有情郎一样，还专一不悔？

今日他如果能够把专一两个字刻在身上她还愿意信几分，否则一个悔过婚的人说这些话，着实让人恶心。

&ldo;左公子，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就是脑子撞了门，也不会想进左家门的，只不过这往日的帐却是要好好算一算的。

&ldo;这宅子当初置下的价钱，加上家具摆设就算个两百两吧，这些年的束修等等就算个一百两，其它的就当是我还师傅的恩情，就免了，把这三百两给我，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无任何关系。

&rdo;

她自认自己还是有良心的，三减四扣的，只酌收了一个整数。